“姐，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溫馨試圖安撫著溫柔。
“溫馨，姐姐求你，別生下這個孩子，你生下這個孩子，修臨就毀了，我也毀了。”
“不會的，事情不是這麼絕對的。”
“溫馨，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她一步一步走近她：“你跟我走，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溫馨一步一步後退，跟她走，孩子就保不住了。
“你別這樣做，這是傷人殺人，是要坐牢的，你這樣，會毀了你自己！”見無法改變她的意見，她也學著威脅。
她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這就不需要你為我操心了，跟我走！”
黑色的邁巴赫在雨簾裏穿行，車速幾乎已經爆表，卓元津雙手抓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目光眼得嚇人，恨不能一下子到別墅裏去。
“你傷害到孩子，卓元津不會放過你的！”溫馨一手背在身後，用力掙脫著自己的手臂，大吼了一聲。
見溫柔怔住，她又立刻說道：“上次，你買凶刺殺他，他都知道的，他手上有證據，光這一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毀了你！”
“你……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發生在一年前，殺手離開了北城，也沒人向她提起過這件事，她以為，她運氣好，沒有被發現。
“我偷聽到盛林跟卓元津說的，他們全都調查清楚了。”
“他已經放過你一次了，你別再惹怒他。”
“哈哈哈！”溫柔大笑，沒有被威脅到，反而更無法無天，毫不動搖。
“溫馨，你太簡單太天真了，那些高高在上，有權有勢的人，哪個手上是幹淨的？”
“卓元津不是，溫富平不是，蔣素不是，你也不是！”
“富貴險中求，我能做，是我的本事！”
溫馨看著她，她是第一次發現自己與之相依為命的人，是如此的凶殘！
她拽著她，就往外拖。
“姐，我求你，放過我吧？”她軟下來，低三下四地求道，淚流滿麵：“看在我從小到大為你做的事情上，放過我！”
溫柔看著她，有瞬間的動搖。
隨即麵色一厲：“從小到大，你為我做的事情？”
“嗯！”她點著頭。
“溫馨，你為我做過什麼？”
“我拚命畫畫賣錢，讓你過上富足的生活，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閉嘴！”溫柔聲音很大，讓她顯得更理直氣壯些：“要不是我，父親會給你請家教老師，讓你可以學畫畫？那個蔣瑞陽對你的肮髒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我，你以為你能在溫家平安長大？”
溫馨絕望地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渾身發抖，心頭發寒。
再張開眼睛，瘦弱的身體裏透著堅毅和反抗。
“上三年級的時候，十三中，燒死宋雪林老師的那場火，是你引起的，你為了將這件事推在我身上，將媽在你背上紋的夜孔雀改了，讓所有的人，都認為，那場火是我放的！”
也是因此，卓元津才找上她。
電話的另一端，卓元津聽到這席話，猛地一震，車子正在拐一個大彎，突地打滑了一下，他迅速轉動方向盤，拐過彎道，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