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苒說這句話的時候,挽著宋子辰手臂的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重重的掐了他一下!
同時,眼神裏透露出明顯的情緒,“不許拆穿我!”
顧知寒英俊的麵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言,隻是眸色微微加深,薄唇微掀,“你之前的事情,我都不會在意。”
語調很是淡然,淡然的幾乎讓人覺得他對許苒根本毫無感覺。
許嵐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即就冷笑著說道,“好大度啊。是根本不在意她之前的事情,還是連同這個人都覺得是無所謂的?”
這句話問的可謂是一針見血,正中靶心!
許苒的一顆心立即怦怦跳了起來,生怕許嵐腦子突然上線了,發現了這裏麵有什麼貓膩,到時候這出戲就不好往下唱了。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讓顧知寒幫自己一把的時候,身邊的男人突然說道,“比大度誰比得你和宋子辰呢?明明知道對方劣跡斑斑,還急不可待的想要訂婚,這心才是真的大。”
“你什麼意思!”
麵對許嵐充血的眼神,顧知寒目色冷淡的掃了過去,“需要我將你之前在男人床上的豐功偉績說出來,還是將宋子辰從小苒手裏騙走股份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
無論是哪一樣,說出來都是在打許家的臉。
且不說許嵐是怎麼想的,許從國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當即笑嗬嗬的說道,“知寒,你和她有什麼好一般見識的?她還是個孩子,怎麼會懂這些事情?”
不等顧知寒說什麼,許苒就將話頭接了起來,“爸,我記得她可是比我年紀大,我該喊她一聲‘姐姐’的。”
“姐姐”二字許苒咬字極重,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
一時間,許從國麵上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甚至不知道該說是好。
還是孫梅反應夠快,她笑著說道,“一家人,說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麼?這是小苒第一次帶知寒上門吃飯,自然是和氣最重要。從國,你說對不對?”
她這麼一說,許從國自然是忙不失迭的點頭說道,“自然是自然是。”
“那關於我媽媽的遺物……”
後麵的話,許苒沒有說清楚,但是多少有了逼迫的意味。
許從國剛想催促許嵐去給宋子辰打電話,孫梅就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小苒,你和子辰之前是那樣的關係,現在讓他過來,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看了眼顧知寒,其中的意味很是清晰。
頓了幾秒之後,她又繼續說道,“這件事,我和你爸爸一定會催促他趕緊送回來,不會有絲毫的損傷。”
話說到這裏,如果許苒繼續堅持,就會陷入僵局。
可是若是不堅持,許苒又覺得今天過來變得毫無意義。
在她的大腦進行天人交戰的時候,顧知寒突然說道,“既然孫姨這麼說了,那就先吃飯吧。”
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許家眾人簡直是如蒙大赦,紛紛點頭邀請他們往餐廳走。
許苒的麵上卻是黑人問號臉的表情,不是說讓她今天要在這事上做文章嗎?
怎麼他這麼快就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