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很是喜氣洋洋,但是細細一分析裏麵的話,卻是很有深意。
許嵐作為許氏的代表與建業簽字,也就是意味著許嵐要作為許氏的代表參與到這個項目裏。
一家公司怎麼會有兩個代表?
說白了,許從國根本不準備將項目交給許苒,更不準備讓她在這個項目上有發言權。
隻是這件事最大的決策者是顧知寒,他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媳婦兒受欺負?
他的眉梢微挑,沒有留絲毫餘地的說道,“許總,是不是我聽錯了什麼?與我簽合同書的人不該是小苒嗎?還是說,關於這個工程你有了別的想法。”
明明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坐在那裏甚至唇角還染著幾分笑意,卻給人巨大的壓迫感,使得許從國麵上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僵硬。
他幹咳了一聲,視線從顧知寒麵上移開,才覺得那巨大的壓迫感消散了幾分,“這件事……方才你們不是說過了嗎?一家人,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小苒簽字,還是嵐嵐簽字,都沒有什麼差別,代表的都是許氏與建業合作,所以就讓嵐嵐簽字吧。她畢竟是家裏的長女,由她簽字也比較合適。”
“是嗎?”
顧知寒淡淡的反問了兩個字,目光灼灼的落在了許從國麵上。
雖然不曾與他對視,還是讓許從國感覺到臉上有了灼燒之感,甚至覺得麵上隨時都會燙出兩個窟窿。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然是咬著牙說道,“是啊。”
“可是我昨天說過了,這個項目隻有全權交給小苒,建業才會投資。若是你一意孤行的話……反正現在土地所有權屬於小苒,不如我們夫妻直接合作?”
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行”二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隻是最後,許從國還是忍了下來。
他明白現在許苒是顧知寒的心頭好,若是對許苒的態度太過強硬,自然會引起顧知寒的極度不滿。
但是等到許苒開始著手這個項目就不一樣了,到時候他自然可以安排公司的人收拾許苒。
想到這裏之後,他點頭說道,“顧總說的是,還是讓小苒簽字合適。”
“爸!”許嵐一臉不滿的看向了許從國,“你怎麼能讓她簽字呢?這個項目明明是……”
“閉嘴!”
敢在許嵐說出不知輕重的話之前,許從國狠狠地給了她一記眼刀。
許嵐雖然跋扈,但是在許從國麵前還是有幾分懼意的。
被這麼一瞪,立即軟了下去。
許從國也沒有理會她,扭頭笑眯眯的對著許苒說道,“小苒,你和知寒簽訂合同書吧。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家就正式合作了。為此,我們晚上一家人吃頓飯,算是慶祝。”
他說著拿出一張名片,“我已經在君昊訂了包間,晚上你和知寒一定要過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許苒幾乎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標準的鴻門宴。
不過她偏偏有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執拗勁,在與顧知寒簽訂了合同書之後,毫不猶豫的同意了,“那晚上見。”
建業總裁辦公室。
許苒和顧知寒分別坐在辦公桌的兩麵,隻是相較於顧知寒的認真,她多少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走馬觀花一般的翻看了文件之後,就隨手放到一邊,抬眼看向了坐在對麵的顧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