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許從國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

如果隻有許苒,那麼他有自信將她控製住。

可是當她的背後有了顧知寒之後,那麼這件事就變得複雜了。

旁餘的不說,單說建業的財力足以將許氏壓製的毫無反抗的餘地,隻能拱手將權力交給許苒。

一想到那樣的畫麵,許從國麵色就變得無比的難看。

他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冷聲說道:“許苒,你每次談戀愛都會衝昏頭腦,單說憑什麼每次都讓許氏為你承擔後果?”

“因為許氏是爺爺想留給我的,所以我想怎麼處理自己的所有都是可以的。”

“你的?許苒,我告訴你,我手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定是要交到嵐嵐手裏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堅持。

那一刻,許苒清晰地感受到了許從國的父愛,隻可惜並不是針對她的。

她微微垂下眼瞼,苦笑了一聲:“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一句,她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背叛我和媽媽,甚至不理會爺爺的遺願?如果……”

許苒微微一頓,掀起眼皮,盯著許從國和許嵐說道:“是她害死媽媽的,你還會這樣待她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看到許嵐麵上的神色透出了明顯的不自然。

不過不等許苒繼續觀察下去,許從國就暴怒出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媽媽得了心髒病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並且當時檢測結果也是心髒衰竭,你現在怎麼能怨到嵐嵐身上!”

這一聲怒喝,讓原本愣神的許嵐也反應了過來:“許苒,你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你媽媽都過世那麼久了,現在竟然想算到我頭上?”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許苒的視線一直落在他們的麵上,並沒有任何的偏離。

可是不能否認,她真的對微表情沒有太多的研究,一時間也無法判斷出,他們在這件事裏到底是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不過許從國反應如此直接又震怒,應該是與母親的死無關吧?

想到這裏,許苒的內心稍微鬆了一口氣,她淡聲說道:“真相是什麼,沒有人可以掩蓋,與你們無關是最好不過的。”

說著她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直接轉換了話題:“時間差不多了,還是安排一下我的辦公室吧,畢竟我從今天開始要在許氏上班了。”

不長的時間,接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許從國是真的有點頭疼了。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現在的許苒背後有顧知寒撐腰,明麵上找許苒的麻煩是不可能的。

他抬手揉著太陽穴說道:“你出去找秘書吧,他會幫你安排的。”

許苒沒有再說廢話,站起身走了出去。

隨著她離開之後,許從國鬆了一口氣,坐到辦公桌之後,帶著幾分不滿的說道:“第一天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還不知道她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說完之後並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他抬眼看向許嵐:“嵐嵐,想什麼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聽到許從國喊自己的名字,許嵐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她勉強扯了扯唇說道:“爸,我看許苒這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哼,管她善不善,到了我的地盤,想翻盤也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