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聲。
給人一種無語凝噎的感覺,進入房間的事情,幾乎是可以自由的發揮想象了。
許苒抬起手扶著額頭低低的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無奈:“他喝多了,身邊難道沒有助理嗎?需要一個實習生來扶著回房間?”
她目光銳利的盯著林蕊:“憑你一個實習生的身份,配和顧知寒一起來參加應酬嗎!”
接連不斷的問題問的林蕊麵上充滿了慌亂。
最初她以為隻要自己以這樣的方式出場,許苒定然是心神大亂,哪裏還顧得上問她什麼問題,肯定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撒潑大腦起來!
卻不想許苒整個人表現的如此冷靜,甚至能找到這件事的最大漏洞!
她不過是建業的一個小小的實習生,自然是沒有資格陪顧知寒參加應酬的,事實上她也確實沒有陪著顧知寒參加應酬。
隻是作為林家小姐進入帝豪酒店算不得一件大事,而作為建業的實習生了解到顧知寒在哪一個包間,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她安排服務生給顧知寒下了藥,又在顧知寒不適的時候,以表妹的身份順利將顧知寒帶離包間,進入了房間。
原以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沒有想到許苒一針見血的就問了出來。
許苒看到林蕊的眼珠子不斷地轉動,麵上的表情青紅交錯,基本上就對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做出了大概的判斷。
她扯了扯唇,露出了嘲弄的笑容:“看樣子林小姐無法編下去這個故事了,那就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變得更加圓滿吧。”
說完,她抬眼看向了顧夫人:“不過,我和顧夫人之間,還有幾個小問題。方才,你為什麼急著要送我離開呢?不僅是離開帝豪酒店,而是離開A市,甚至華國。怎麼,讓我離開算是對顧知寒的威脅,讓他和林蕊在一起嗎?”
“小苒,”顧夫人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心思都被人清晰地點了出來,麵上依然沒有什麼變化,“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是你不該這樣胡亂揣測。不僅傷害你自己,也會傷害到別人。”
“哦,請問別人是誰啊?”
顧夫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頭問道:“知寒是安國的侄子,稱呼我為二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現在不再稱呼我二嬸,而是顧夫人,是說明你和知寒要斷絕關係了嗎?”
聽到這句話,許苒直接笑了出來。
這笑聲在安靜的大廳裏還是挺突兀的,尤其是外麵漆黑一片,這樣的笑聲很容易給人一種鬼上身的感覺。
尤其是她眼睛裏的冷氣,讓被盯著的人心裏嗖嗖的冒著寒氣:“顧夫人,怪不得林蕊那麼臉大,完全是得你的真傳。顧知寒被顧家趕出來了,你是忘了嗎?現在他揚眉吐氣的回到A市了,就阿貓阿狗都想來認親了嗎?”
饒是心有城府的顧夫人,被這句話說的麵色也帶出了幾分惱意。
她不理會許苒,視線落在了顧知寒身上:“你就是讓你的妻子這樣和長輩說話的?”
顧知寒淡淡的說道:“我的女人,若是連隨意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那麼我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