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許苒的瞌睡蟲突然跑了,她動了動腦袋看向身邊的男人:“婚禮?不是隻是訂婚嗎?”
顧知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裏似乎帶著幾分笑意:“都訂婚了,婚禮還會遠嗎?”
“按照你說的,他們怎麼不直接舉辦婚禮?”
“婚禮必然是要辦的,並且是不允許出現任何問題的。所以,有什麼問題自然是要在訂婚宴上進行了。”
聽起來似乎說的並不清楚,但是許苒是什麼人?立即就明白了顧知寒的意思。
無論是顧家還是林家,都將顧知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要徹底鏟除。
現在顧家和林家聯姻,讓他們盲目的認為可以對付顧知寒,可以對付建業。
再加上他們本身做賊心虛,自然是想在訂婚禮上對顧知寒發難,讓顧知寒像數年前一樣離開A市。從而讓顧林兩家,成為A市真正霸主一般的存在。
各種各樣的問題在她的腦海裏閃過,眼睛也慢慢的眯了起來:“看樣子,他們這次是要放大招了。你說,訂婚禮上,他們會做什麼?”
“當然是換湯不換藥,將當年的事情舊事重提。”
“舊事?”
“自然是我父親的事情。”
關於顧知寒顧安邦的事情,許苒完全不知道內情。
隻知道當年所有人都認定是顧知寒弑父篡權,被自己的二叔顧安國發現之後,逐出顧家。從此,顧家落到了顧安國一脈手裏。
但是事後人們回過味來,總覺得這件事像是古代奪嫡常用的手段。
不過是旁人的家事,自然是不會有人過多的提起,何況顧知寒失蹤兩年,很多人都為他早已不在人世間了。
直到他以建業總裁的身份重新回到A市,才再次回到了大眾的視野裏,也讓眾人茶餘飯後偶爾會提及。
被說的多了,自然會傳到顧家人耳中,他們怎麼能接受這樣的說辭到處傳播?自然是要想辦法,將當年的事情坐實,讓顧知寒牢牢地頂著弑父的名聲,而不是成為一出王子複仇記。
許苒看了眼顧知寒,就發現他英俊的麵上依然如平常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墨色的眼睛裏有著對自己的寵溺和溫柔,再沒有旁餘的情緒。
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靠在他懷裏,伸手抱著他的腰身說道:“顧知寒。”
“嗯?”
“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當年的事情,是不是你也一直不準備對我提起?”
“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什麼?
許苒也在心裏輕聲的問自己。
其實知道當年顧知寒被如何的算計,有什麼意義呢?
思索間,他的聲音在耳畔又響了起來:“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當年的事情真的是沒有什麼可說的。無非是被他們陷害,背負著弑父名聲離開。這一次回來,我自然是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也要為自己正名。”
“那你安排好怎麼做了嗎?”
“差不多吧。”
“需要我做什麼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抬眼對上了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裏的關切讓人無法拒絕。
大抵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都沒有辦法拒絕對方提出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