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苒眼眸含笑的看著顧安國,隻是眼神裏透出的笑意,卻讓人有一種沁涼如水的感覺。
顧安國深深地看了她一番之後,咬著牙說道:“顧知寒,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顧家的人。現在,你要讓一個女人管理顧家的事情?”
“顧先生,”她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和知寒才是一家人,你和我們沒有關係。所以,我管他是天經地義。倒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要求他什麼呢?”
多年上位者的經曆,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責過?
顧安國的麵色當即就變了,他想說什麼,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
許苒也不在意,端著麵前的茶盞,慢條斯理的喝著水,似乎對於顧安國的存在根本是不在意。
顧安國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出聲說道:“罷了罷了,這樣的結果是早已預料中的事情。直接說吧,究竟怎麼樣,你們才肯放過知遠?”
一句話讓許苒再度笑了起來,顧安國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陰冷。
她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搖了搖頭:“這話說的我就不懂了,明明是你們步步緊逼的要對付我和知寒,怎麼到了現在,反而成了要我們放過顧知遠?之前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假裝不知道,我沒有辦法。但是我們,是不可能忘了的。”
最後一句話的語調很是淡然,其中的深意卻很是悠長。
自從顧知寒回到A市開始,顧知遠就將他當做了最大的敵人,私下裏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對許苒也是步步緊逼。
現在許苒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顧安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沉聲說道:“當年顧安邦的死,我會承擔下所有的責任。但是以後,我希望你們和顧家井水不犯河水。關於顧氏,也不要有染指的心思。”
這個問題,讓許苒心裏咯噔一下,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了坐在對麵的顧知寒。
不是貪圖顧家的富貴,更不是想要顧氏這個企業,而是那是顧知寒的父親留下來的,許苒不知道他是否放得下。另外,顧安國提出這樣的要求又是有怎樣的深意,她並不能確定。
顧知寒英俊的麵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語調也是波瀾不驚的沒有任何起伏:“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有什麼不對嗎?”
“顧知寒,”顧安國顯然是不滿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兩年前的事情,縱然是你手眼通天,也很難找到什麼證據。現在我肯承擔責任,幫你洗脫罪名,你就偷笑吧。”
“如果我拒絕呢?”疑問的語調,卻毫無詢問的意思。
顧安國氣的渾身都有點顫抖,想放狠話,偏偏又知道眼下不是他能耍橫的時候。
惱怒讓他麵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一雙眼睛裏更是閃過各種的情緒。
半分鍾的時間之後,他才竭力讓自己的麵部表情穩定下來:“如果你不肯,就是顧氏和建業注定有一戰。你覺得建業這個建立不久的企業,真的可以和顧氏抗衡嗎?”
“可不可以,得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才知道。”
“你……”
“二叔。”
突然的稱呼讓顧安國沉默,許苒的眼神裏也帶上了些許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