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王府
顧潯給薑雨眠的臉上藥,屋子明堂,掌印在白皙的臉上越發清晰起來。
“疼麼?”
“方才還有些疼的,現在就不疼了。”藥膏上到臉上,冰冰涼涼的,的確消了不少痛感。
顧潯眉色稍緩,“往日裏的牙尖嘴利都去哪了?去了薑府就白白受打?”
聽他這語氣,倒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薑雨眠撇撇嘴,“他們家的人都是不講理的。”
顧潯笑笑,“你也是不講理的。”
“我不是他們家的人!”薑雨眠立即嚴肅起來,忙慌慌地想要撇開和薑家的關係。
“那你是哪家的人?”顧潯問。
薑雨眠抬頭眨眨眼,忽就答不上來。這麼一說,她好像是個沒有家的人。
顧潯見她沉默著眼底還泛了淚花,“若以後有人這樣問你,你隻管說,你是祐王府的人,是我顧潯的妹妹。”
薑雨眠亮起眸子,想起薑雨柔的那番話來,可她以後怎麼會是顧潯的妾呢?顧潯是她的恩人,更是形如兄長一般的角色。
“嗯!”薑雨眠點點頭。
顧潯捋了捋她的頭發,暗下思索,或許薑玉風遠走他鄉,讓妹妹入族譜,這事從根頭就錯了。
薑家的事暫且告了落,不過顧潯倒是再沒參加過薑家的府宴,就是別的宴上遇到,也是半冷不熱。
薑雨眠就待在祐王府中,早上跟著薛佩讀書認字,下午跟著張嬤嬤學做女紅。那天晚上的事薑雨眠不願想起,隻是薑雨柔偏偏不依不饒,隔個兩三日就來祐王府找她,不過都被門人擋在門外。
薑玉風已走三月有餘,書信寥寥,薑雨眠便做了兩雙鞋墊,又寫了信,親自送去驛站。
回來的時候買了一包雪花酥,和阿青一人一塊吃得歡快。快到街角時,卻被一個人喊住。
“薑雨眠。”
語氣不善,又帶著驕縱跋扈,薑雨眠不回頭也能知道是誰。
“我來找你,你怎麼不見我?”薑雨柔不悅。
“我為何要見你,還要打一架麼?”薑雨眠挑挑眉,這兒離祐王府近,她可不怕她。
薑雨柔已經見識過薑雨眠的戰鬥力,又抓又撓,害她養了好些天才消了臉上的痕跡。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我就報官抓你!”
好幼稚,薑雨眠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去報啊,我倒要看看哪個官差敢進祐王府。”
有祐王府這個護身符,薑雨眠在上都城橫著走也不為過。
薑雨柔臉色僵了僵,那日她是見識過世子對薑雨眠的庇護的,就是爹爹在世子麵前也不敢對薑雨眠怎麼樣。
“我有話對你說,你帶我進祐王府。”
薑雨眠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我不想聽。”說著就拉著阿青離開。
“薑雨眠!”薑雨柔不滿起來,“你帶我進祐王府,過去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薑雨眠被氣笑了,“你不計較,我還記著呢。”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喂!”薑雨柔喊,沒有人應她。她緊簇著眉,不甘地看了看祐王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