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眾大臣高呼一聲之後,這才站起身來,這時候劉若嫣也已經站在了劉子謙的龍椅旁邊,打量起了下麵的群臣,這一看還真嚇了一跳,好家夥,這殿裏的人數都上百了吧,還有外麵那麼多,頓時心中有些不安了起來。
這時候是上朝,劉子謙並沒有再抱著劉若嫣,就算他在寵溺劉若嫣也要有個度,當著群臣的麵抱著劉若嫣那絕對不是寵愛,而是害了她,她恐怕得被群臣給噴死。
這時候群臣抬起頭來,也看到站在一旁的劉若嫣,有幾個古板的甚至臉色一變,這時候從文官裏麵走出來一個五十餘歲的禦史對著劉子謙說道:“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
劉子謙眉頭一皺,自己還沒開口,這人怎麼就自己出來了,但他是一個賢明聖君,自然不會阻攔言路,於是他便和聲說道:“張卿,你有何本要奏?說吧。”
那張姓禦史昂起頭來義正言辭的說道:“啟稟陛下,太祖有遺訓,後宮不得幹政,況且朝堂上乃是我們文武百官商議國家大事之地,豈容婦人旁觀,陛下這次帶來的人,恐怕就是小公主殿下吧,陛下這麼做乃是違背了祖製。”
劉子謙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他平時雖然說過言者無罪,但是要看說什麼,你說我女兒站在這裏礙著你什麼事了?她隻是來聽聽罷了。
那張禦史沒有注意到劉子謙那逐漸陰沉的臉色,仍然在侃侃而談:“陛下,這個慣例不能開,陛下在位這還好說,要是您的繼承者沒有您的魄力,到時候後宮幹政將會給帝國帶了滅頂之災,您想想宋朝第一個女皇帝是怎麼來的,就是從後宮幹政來的,希望陛下將小公主逐出太極殿,不然國將不國。”
這時候,劉若嫣的舅舅禮部尚書王尊宏實在看不下去,站了出來:“張大人,你這話就說的有些過分了吧,小公主殿下隻有不到十五歲,她懂什麼?怎麼能算是後宮幹政?再說了,陛下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陛下可是千古一帝。”
那張禦史用眼角不屑的瞥了一眼王尊宏,這可是自己揚名的好機會,怎麼會在乎一個尚書呢,於是他繼續慷慨激昂的說道:“王尚書,以前我敬重你是儒學大家,為人剛正不阿,但是你現在叫下官好生失望,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一個溜須拍馬的奸佞小人。我知道小公主殿下是你的嫡親外甥女,但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枉顧國法,國法家情,王大人要分得清主次呢,可莫要遺恨終身。”
“你...你...”王尊宏被張禦史的一頓數落給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劉子謙怒極反笑,張禦史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他隻不過是想要博一個正直敢言的名聲罷了,“那張卿,你說了這麼多,但是你有沒有問過朕,讓嫣兒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隨即劉子謙看到張禦史有些愣神的表情,便接著說道:“既然張卿不知道,那為什麼說了這麼多話呢?難道朕就真的是是非不分的昏君不成?還是說你比朕懂的更多,比朕更適合做這個皇帝?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