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吉王使者(1 / 2)

朱由榔淡淡一笑:

“父王言重了,眼下王府正值多事之秋,張獻忠又大軍壓境,四兒唯有挺身而出,方能為父王、為陛下分憂!”

朱常瀛共育有七子二女,長女早夭,長子、次子也於天啟三年北京順天府小院落垮塌時不幸身亡。

“對了,前些時日父王給皇上上了急奏,料想此時已有聖斷,隻是不知旨意何時能傳回衡州。”

“哦?不知父王可否告知奏報內容?”

“這......父王便是將那神鳥降臨毀壞王府以及流寇南下一事上奏,又將咱們父子商量好的禦敵對策也一並奏明,也向皇上表明了王府願死守衡州的決心!”

朱由榔不置口否地笑了笑,這衡州作為桂藩世襲封地,有著僅次於京城的皇家宮殿和不菲的家底寶庫,雖有不祥之地的說法,但也令朱常瀛有些難以割舍。

其實說起來,曆史上桂王府走上逃亡一途,除了楊守春那死太監謊報軍情外,自己這個大明第一跑男也是“功不可沒”。

這一跑,幾乎走上了不歸路,後半生都在不斷地逃跑中渡過。

不過,如今此朱由榔已非彼朱由榔,膽小怯懦是不存在的,大批軍火武器在手,管你是張獻忠、李自成還是關外韃子,不服就來硬鋼!

“小四兒,按照咱們父子之前商議的方案,就是聯合長沙吉王和武崗瑉王與流寇決一死戰,但父王心中還是有些不安,那獻賊可是足足20萬大軍呐,那神鳥帶來的火器真如你所說的那般犀利?”

朱由榔聞言沉吟道:“父王有所不知,那神鳥臨死前曾告知四兒,她腹中的火器足以令兩個衡州府城大小的區域寸草不生,那威力足以令人聞風喪膽!”

朱常瀛聽罷,明顯吃驚不已,驚疑不定地問道:“既如此,那咱們父子若是要幹一番大事業,豈不是無人可擋了?”

朱由榔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心道莫非自己老爹野心膨脹,想要把自己的皇帝侄子擼下來自己幹麼?

“臭小子,想什麼呢?莫不是認為父王要效仿成祖皇帝,造當今皇帝的反麼?”朱常瀛笑罵道。

朱由榔攤攤手:“不然嘞?”

“父王沒那麼大的野心!”朱常瀛擺擺手。

接著又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四兒,你手中握有如此犀利的殺器,但無論如何,父王都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將它用來對付當今皇帝,你......可明白?”

朱由榔聞言嘟囔一句:“不用我對付,他自己會去找景山的歪脖子樹上吊......”

奈何朱常瀛聽力驚人,當即驚疑不定地問道:

“景山?上吊?你是說......皇帝會去景山上吊?這是怎麼回事?!”

朱由榔暗罵自己嘴賤,頓時麵色頗為掙紮,猶豫再三,隻能如實道:

“父王,此間王府天降神鳥,牽扯到一個驚天之密,毫不誇張地說,這神鳥在一定程度上更是關係著大明的存亡。”

朱常瀛大驚:“什麼?你仔細說來!”

深吸了一口氣,朱由榔一臉認真地對朱常瀛說道:

“父王,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會顛覆您的認知,甚至還有一些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您準備好了嗎?”

朱常瀛聞言,拍了拍床沿示意朱由榔坐下,開口道:“小四,你說吧!”

“首先我要告訴父王的便是關於那神鳥的來曆......”

“莫非真是來自那裏?”朱常瀛指了指天花板。

“不,是來自四百年後!”

“這......怎麼可能?”這個重磅消息確實顛覆了朱常瀛的認知。

“雖然聽上去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

朱常瀛平複了心情,示意朱由榔繼續說。

於是朱由榔開始滔滔不絕、真真假假地向朱常瀛說出了關於運輸機的許多信息,包括那些軍火物資,皆是和盤托出。

朱常瀛聽後臉色慘白:“你是說,咱們大明亡了?”

“其實......還遠不止如此!”

接著又向朱常瀛講述了桂王府的敗亡,李自成破京師迫使崇禎帝上吊,吳三桂引清軍入關以及此後清軍統治中原二百餘年的具體細節,朱常瀛聽的麵如死灰。

信息量太大,足足消化了一刻鍾,朱常瀛才用近乎顫抖地聲音說道:

“不行,既然神鳥臨死前告訴你這麼多駭人聽聞的事,父王要即刻入京,麵奏皇上。”

朱由榔一窒。

大明對藩王的管理極為苛刻,禁止藩王隨意離開藩地,就連出城掃個墓都要向官府報備,更別說擅自入京了,一個不小心就是被抓到鳳陽高牆圈禁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