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褚邦建出事,她就立刻發了聲明,把自己的關係撇的一幹二淨。
無論粉絲買不買賬,她至少是真的把自己從褚邦建身邊給撇幹淨了——任何有關的東西全部退還,退不了的也都處理了。
住處還是她自己的,再狼狽,也有自己的窩。
但事業有些停滯,這是避免不了了。
也是沒辦法,褚邦建買凶殺人,以及和沈念安黑吃黑,證據確鑿,他直接被定了罪,又趕上嚴查,正好被當做典型給處理了。
紀漫漫的人生,好像直接因為這事,挪去了另一條路上。
沉寂了三四個月,公司給媒體放的話是出國了,實際上,她就窩在家裏,深居簡出。
再次聽到沈俊權的消息是在網絡上,她每天宅著,很無聊,可是沒辦法,除非她真的出國,但是一出國就徹底沉寂了,想要發展也不會那麼容易,雖然她確實想要轉戰國際,但絕對不是這種方式。
“沈氏公司前總裁沈俊權攜妻重磅歸來,沈氏宣告破產……”
“攜妻”“歸來”“破產”……這些字眼被那些標題黨給惡意放大,一則新聞本來屬於財經方麵的,卻連娛樂版都放了。
紀漫漫一直都有看娛樂新聞的,她身為明星,這些都是需要及時了解的,不僅要了解相關的,和自己有關的更要第一時間知道。
往往都是自己做某些事的時候,當時並沒有很哪啥,但後期一發酵,很多事就會被放大。這樣被利用起來就很方便。
紀漫漫很是習慣這種方式,但換到別人身上,她覺得辣眼睛:“沈俊權竟然回來了?”
賀新瓔那凸起的孕肚,她是一眼都看不下去的,既然那麼大的肚子,歇著算了。
她就算不爭,還是不想對賀新瓔有任何有好的表示。
然而她卻不知道,賀新瓔正在等她。
紀漫漫的性子,賀新瓔不了解,沈俊權也不了解,——即便曾經了解過,現在忘記了——所以她特意找了人調查了一下,確定她會忍不住,才這麼高調的出現。
沈俊權以為是沈念謙安排的,所以即便不高興,也還是全程應下了,而且賀新瓔還陪著他。
……
然而當時的情況,並沒那麼順。
那麼多記者到場,賀新瓔還是有些不習慣,當年陰影還有,不過肚子裏的孩子,讓她安心很多。
沈俊權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黏膩,輕聲安慰:“不用擔心,我能應對。”
“可是,你還沒想起來……”
賀新瓔是真擔心他,雖然她還有些擔心自己。
沈俊權捏了一下她的手,讓她放心。
賀新瓔壓著心思在他身側,手心一直冒汗,根本不敢讓他握著。他還沒想起來,再分心,就不好了。
就算沈念謙也在一旁,但沈俊權的光環太亮,記者發問也隻是問沈俊權,連帶的也問賀新瓔,卻被他給嗆回去了,後來就沒人再問賀新瓔了。
這麼多人,就算一人一個問題,也不是一個小時能說完的,況且問句犀利,賀新瓔真怕沈俊權一個生氣,直接走人。
那她這心不就白費了?
好在晚上的時候,紀漫漫打來了電話。
開門見山就是一句:“賀新瓔,你搞什麼?”
“你來就知道了。”
賀新瓔是真高興,雖然知道紀漫漫會沉不住氣,倒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畢竟那是中午才發布的記者會。
見麵談這種事,紀漫漫還真是不想,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方便露麵的,能不出來是堅決不出來,必須要出來的時候,還全素顏帶帽子。
賀新瓔這時候要求見麵談,是故意的吧?
她不去:“電話裏說就行,反正都是說話。”
沈俊權被記者問到和女星的感情的時候,他說的是“不記得了,如果有機會,還是願意想起來的。”
就是因為這句,紀漫漫才頂著這麼大的壓力在這個時候把電話打出來,她並不知道沈俊權當時受傷多重,因為那天晚上之後,她就再沒見過任何人——除了褚邦建。
她不知道沈俊權這話的意思,聽著是忘了,是哪種忘了?
賀新瓔知道她有顧慮,而且以前也沒有和她很熟,所以她說的很委婉:“紀小姐,我沒有惡意,至少和你的比起來,善意的多,所以你也不用惡意揣測我,如果不是為了俊權,你覺得,你能打通這通電話嗎?”
“那就當我沒打通過。”
紀漫漫一向傲嬌,壓根就沒把賀新瓔放在眼裏,也隻是因為沈俊權特別看重,所以才會為了她的事注意上幾分,現在打著沈俊權的旗號說這些,她還真不吃這套。
“俊權失憶了。”
賀新瓔立刻說了出來。
能感覺到她是真要掛電話,賀新瓔也不瞞著了,不過詳細的肯定是要見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