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你已經很久沒吃飯了?”陳助理有些為難地提醒沈俊權。
這已經不是他的老板第一次這樣做了,早在夫人第一次失蹤的時候,他就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也沒有好好睡覺,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像是曆史重演。
“我不餓。”沈俊權看著手上的文件,頭都沒有抬。
或許是因為日久見人心的關係,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和這位跟隨多年的陳助理之間,關係倒是越來越近了些,有時也會有這種類似平級的對話。
當然,對大多數下屬來說,他還是那個一臉冷漠的沈總裁。
陳助理深知這種情況是怎麼勸都沒用的,隻得默默地退出了房間,心中暗暗擔心老板的身體。
而沈俊權則像剛才的對話沒有發生過似的,一臉專注地看著眼前的文件。
他一直在想要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把霍家慢慢搞垮。
既然霍景年一定要和自己玩拉鋸戰,他不介意奉陪。
他告訴自己這都是為了賀新纓,唯有讓霍家徹底地落敗,他霍景年才會知道和自己作對究竟會落得什麼下場。
而此時霍景年也正坐在辦公室裏,對著財務部交上來的報表緊緊皺起了眉頭。
沈俊權這次是和他玩真的了,按這虧損的速度算,要不了一個月,公司就會徹底麵臨倒閉的風險。
他當然知道,沈俊權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讓自己交出賀新纓,可是他不想,他也不願意。
沈俊權已經有好幾次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把新纓搶走,但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財務部是不是還有一部分備用資金?”霍景年撥通了內線電話。
那邊傳來猶疑的聲音:“是的霍總,可這部分資金是用於海外項目周轉的……”
如果海外那邊不出問題還好辦,萬一恰好出了問題,那無異於是拆了東牆補西牆。
況且,就算是海外項目不需要救急,光憑這筆臨時備用款,能不能扭轉現在的局麵都難說。
“先撥過來救急。”霍景年還是做了最後的決定。
他要先把公司現在的虧損補上,然後加緊運轉,說不定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
雖然沒有百分百的勝算,但他會盡力的,他願意賭一把。
“我知道了。”財務部的人掛了電話,按霍景年的說法去撥款了。
雖然知道這樣有一點冒險,但人人都清楚,這或許是唯一能緩衝的辦法了。
沈俊權你等著,要是我能熬過這一關,再慢慢找你算賬不遲。
霍景年攥成拳的手在桌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沈總,您不能再喝了。”陳助理望著桌上那個空紅酒瓶,不得不提出忠告,“您一天沒吃東西,一直灌酒對胃不好。”
沈俊權放下酒杯,目光微醺:“你猜我為什麼不吃飯?”
陳助理疑惑。
“我想吃蛋糕。”沈俊權帶著醉意笑道。
陳助理猜了半天,大概他是想說希望夫人給自己做蛋糕吃吧。
這可就奇怪了,夫人在的時候好像從來沒下過廚吧?
“沈總您喝醉了。”他隻有這樣回答。
看他的樣子,也的確不清醒了,怕是想念夫人想念得有些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