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科普完，沈俊權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失落。
無論在什麼時候，青梅竹馬總會被人當作是“有緣”的代表吧，可是他和賀新纓明明那麼有緣分，自己卻沒有珍惜。
“哦……”小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仔細思考了一番，又一次拋出了終極問題。
“那沈叔叔到底是不是我爸爸？我上次問了媽媽，可是她不肯說。”
想到那次問話，小晨又有點怯怯的，他記得媽媽當時好像有點生氣。
“小晨願意我當你的爸爸嗎？”沈俊權頓了一下，再次問道。
上次他也問過，隻不過最後似乎不了了之了。
而這次他已經把小晨徹底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必須要再確認一次，卻也隻能這樣問了。
這件事他並不能給小晨講得很清楚，因為賀新纓也隻是他的養母而已，但這樣講他一定不會懂，也不見得接受。
因此，就算是他願意當小晨的父親，小晨也願意當他的兒子，他也不能就直白地肯定自己是生父，得想個合適的說辭才行。
“小晨願意。”小晨幾乎沒有思考地說道，“小晨很喜歡沈叔叔。”
“可是小晨不是已經有爸爸了嗎？”沈俊權想到霍景年，神色黯淡，“我做你的幹爸爸好不好？”
雖然不情願，但他也不能一下子改變孩子對霍景年的印象。
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小晨搖搖頭說：“霍爸爸不是我爸爸，我知道的，他沒和媽媽一起睡過覺。”
他聽小瞳說過，不這樣是不會有小寶寶的。
沈俊權意外道：“真的？”
孩子是不會說謊的，這話的意思，就是霍景年和賀新纓並沒有越距？
沈俊權為這個真相有些暗自欣喜。
“真的呀。”小晨眨巴著眼，“爸爸，我還有個秘密一直想告訴你呢。”
這聲爸爸叫得自然而然，看來小晨也早就想這樣叫了。
“什麼秘密？”來不及欣喜，沈俊權再次感到意外。
“媽媽更喜歡和你呆在一起。”小晨語出驚人。
沈俊權不由得睜大了眼：“媽媽告訴你的？”
“媽媽沒告訴我。”小晨搖頭，“可是媽媽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會偷偷看你。但是霍爸爸來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偷偷看他。而且他們還吵架，雖然你們也吵架，可是媽媽一定是喜歡你的……”
沈俊權聽著小晨的話，語無倫次的童言卻讓他眼眶漸漸泛濕。
連小孩子都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歡自己，自己當年為什麼就那樣遲鈍呢？
“爸爸知道了。”沈俊權抱起小晨，“咱們一起等媽媽回來。”
“嗯！”小晨用力地點點頭。
等到媽媽回來，自己就又有媽媽又有爸爸了吧？
沈俊權沉默不語。
賀新纓，此刻我真希望你能快點回來。
因為，這個家有你才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