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整件事都很蹊蹺麼?”紀漫漫說著自己的看法,“這賀新纓成天瘋瘋癲癲的,說恢複身份就恢複身份了?即便是沈俊權再有本事,難道這不需要本人親自到場說明原委?”
“你是什麼意思?”霍景年問。
他也覺得這樣有些蹊蹺,但始終沒猜透是為什麼。
“我給你的藥,你不會根本沒有給賀新纓吃吧?”紀漫漫懷疑。
那藥當時她雖然隻給了霍景年一瓶,但事後她又估量著吃完的時間,按時郵寄了幾次。
按道理來說,如果賀新纓一直在吃那個藥,別說清醒著出去辦事情,就連清醒著在房間裏呆著都很困難。
那藥裏有大量的可以導致藥物上癮的成分,一旦她吃了許多之後就會染上藥癮,到時不單眼前的躁鬱不會好,停藥之後還可能會精神不振或是暴躁易怒。
可是他們兩個對外宣布消息的照片是最新的合影,那照片上賀新纓眼神清明,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再說,要是她真的已經到了無藥可治的那種上癮地步,即便是周圍人口風再嚴,也總能聽到些關於沈夫人身體狀況的隻言片語。
但是也沒有,仿佛一切都特別正常。
這也是霍景年感到焦躁和不甘的原因,因為如果是這樣,就說明沈俊權一定發現了那藥有問題,說不定早就給賀新纓停了藥。
而賀新纓竟然就真的一點停藥後的反應都沒有,難道她身體的抗性那麼強?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這樣,那賀新纓就是完全自願回到沈俊權身邊的,也就是說,她就這樣徹底原諒了沈俊權?
那自己之前對她做的那些又算什麼?
霍景年心裏不禁又多了一絲不平,現在隻要提到賀新纓,他心裏的情緒就總是非常混亂。
“霍景年,我在問你話。”那邊的紀漫漫遲遲聽不到他的回答,氣憤地嚷著。
霍景年回過神來,說道:“怎麼可能。藥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和這沒關係。”
紀漫漫雖然疑惑,卻也覺得他不太可能拿走藥不給賀新纓吃,畢竟他的目的就是要賀新纓留在自己身邊,而那藥是最有效的辦法。
她已經見識了霍景年在商業往來上的狠辣一麵,所以相信即便是對賀新纓他也可能不會百分百嗬護。
“算了,我也不提藥的事了。”紀漫漫歎了口氣,“你就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吧?很顯然,我們的目的還和以前一樣,你的目標是賀新纓,我的目標是沈俊權。怎樣能讓他們兩個分開,咱們是該好好討論討論了。”
她說話的時候很是急切,即使知道這樣有些愚蠢也顧不得了。
霍景年或許會給出她較好的主意,如今她已經是來不及去篩選誰才是真正可靠的人,隻能拽來他一起速戰速決。
她必須要盡快想辦法讓沈俊權答應自己的婚約,否則那個男人不知道會把自己怎樣。
霍景年並不知道紀漫漫在做怎樣的心理鬥爭,隻是為她的異想天開而搖頭:“讓他們兩個分開?你怕是忘了他們怎麼重新走到一起的。這時候說要他們兩個分開,那不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