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小晨你在哪?”賀新纓有些焦急的打開著別墅裏麵的房間。

本來以為回來就能看到小晨飛奔過來的場景,但尋了一周都沒有發現孩子的身影,賀新纓頓時就慌了。

紀漫漫上次弄的事情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還未消散,生怕小晨再出個好歹。

在別墅裏奔走著,每旋開一扇冰冷的門,心裏就多涼了幾分,像是魔怔一樣,賀新纓不停歇的在房子裏麵找著人。

虛弱的聲音回蕩了別墅上空,活像得了失心瘋的病人一樣。

“小晨呢,我的小晨呢……”囁嚅著唇瓣,賀新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剛剛才受過刺激沒穩定下來,此刻又產生了眩暈感。

步伐有些虛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用手撐著牆麵才穩住身形。

“新纓!”同樣焦心的沈俊權從二樓找下來,正好看到她搖搖欲墜的模樣嚇了一跳,趕過去扶住她。

“我沒事,找到小晨了嗎?”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他的接觸,退後了兩步,賀新纓本能的疏遠他。

不願意回想霍景年的話但不代表她心裏不介意,她有時候寧願自己就一直糊霍少下去,這樣就可以不用去回想那些傷痛的過往。

但偏偏總有人要在她血淋淋的傷口上戳一個窟窿。

再次聽到賀新纓的名字,狠狠的給沉淪的賀新纓一記沉重的警告,刺痛著她的內心。

新纓是一道橫跨在她和沈俊權之間的疤痕,碰不得,說不開。

長長的眼睫毛撲閃出一片陰翳,賀新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緊咬著的唇瓣幾欲滴出血,她已經對不起新纓了,不能再讓小晨也出意外,不然她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樓上也沒有,你先坐下休息吧,你身體才剛恢複……”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也沒有道破,沈俊權想要扶她去坐著。

賀新纓掙紮了一下,眉眼中透露出了幾近崩潰的神色,“我不要休息,我要找小晨,不行我……得找到小晨,要找到他……”

幾欲帶著哭腔喊了出來,說著便要往別墅外麵跑去,籠罩在心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她知道小晨的性子,不會隨便出去玩的,如果他不見了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是被人從家裏帶走了。

“新纓,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一把拉住了要往外麵衝的賀新纓,正過她的身子,沈俊權心疼的看著她。

“冷靜不了,我怎麼冷靜,小晨肯定又是被人帶走了!”嘶聲力竭地吼出了聲,眼裏噬著淚花,賀新纓整個人激動異常。

被沈俊權禁錮著動彈不得,賀新纓不禁用手掩蓋住了麵部輕聲抽噎,身子的力氣放佛也被抽空了,沒有辦法去設想小晨的處境。

懊悔著不該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的,強烈的愧疚感席卷上心頭,幾欲將她覆滅。

看到這副模樣的賀新纓,沈俊權眸子也覆蓋上陰鬱的情緒,擰著眉心,放柔聲音安慰她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會找到小晨的,一定,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好嗎?”

用手撫挲著她的臉龐,輕輕逝去眼角落下的淚珠,沈俊權耐心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