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靜默,大腦已經高速運轉了不知幾回了。

打量著紀父的表情,霍景年暗中盤算著可能性。

“成交。”最終,霍景年還是點了點頭,利益在前,再加上能一舉將沈俊權踩到腳底,這對他來說誘力實在是太大了。

“好,哈哈,合作愉快!”紀父爆發出愉悅的笑容,舉起了麵前的紅酒杯。

酒紅色的液體在被子碰撞的過程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那杯身上折射出倆人深長的笑容,詭異而且陰暗,帶著致命的算計。

分別之後,霍景年也沒有閑著,讓人調查了紀圭,隨後加派了人手,讓他們加入到調查紀漫漫行蹤的行列中去。

“沈總,霍景年帶人去了木屋。”

聽見助理的彙報,沈俊權握著鋼筆的手一抖,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同時心中忍不住嘲諷。

霍景年,為了和我對抗,竟然和紀圭狼狽為奸,想要和我做對,你還嫩了點。

“隨他去。”

即便是找到了紀漫漫又如何,他能不能把她帶走,還是得他沈俊權說了算。

沈俊權收起思緒,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意識到了已經到了小晨出院的日子,他簡單吩咐了助理一些事情,起身離開了公司。

而此時的另一邊,霍景年去小晨屋撲了空,加派了人跟蹤沈俊權,重點調查了沈俊權和賀新纓居住的別墅,並且派人重點監視了沈家。

他才剛派出去的人就傳來了消息,就得到紀漫漫在沈家的消息,因為那天是沈母把紀漫漫從小晨屋帶走。

“嗬,原來藏在了這。”

果然是燈下黑。

隻不過他感到訝異的是,沈母也參與了拘禁紀漫漫一事。

心中更是覺得紀漫漫還真悲哀,一心想嫁入沈家,然而到頭來落到這個地步。

指腹在光滑的下巴摸了圈,隨即帶人去了沈家附近。

“老板,要通知那夥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紀漫漫嗎?”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望遠鏡,車內的下手詢問道。

而他口中的那夥人指的就是紀圭這些天派出的同樣在搜尋紀漫漫下落的人。

“不用!”手掌向上呈現出禁止的樣子,霍景年沉著聲音說道,“一會我上去敲門,你們衝進去搶人。”

他那銳利的視線落在沈家禁閉著的大門上,心思百轉。

雖然紀圭信誓旦旦的再三保證不要沈氏其他的東西,但霍景年對這個混跡商場多年,老奸巨猾的狐狸並不能完全相信。

擔心他臨時變卦,霍景年決定先自己把紀漫漫救出來,然後再拿她當籌碼去和紀圭談判。

嘴角上揚,霍景年的嘴邊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過了好一會,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老板,弟兄們都準備好了。”那名手下對著霍景年點了點頭,示意他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等時機一到,我們就行動。”霍景年耐心的等待著,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但是這讓手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霍景年口中的時機是什麼時候呢?

等了好一會兒,竟然看著沈母出了門,霍景年的嘴角再一次上揚,這就起他說的時機。

他打了手勢,讓自己召集過來的人潛伏到門口周邊等著,霍景年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叮咚……”長久的按著門鈴,將臉對著視頻器,沈家安裝的是可視門鈴,裏麵的人可以看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