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怎麼辦？要是你總覺得是你的錯怎麼辦？還好這次有小晨跟我一起，我主外，他負責你，倒是把你瞞了個嚴實。”
“小晨是個好孩子。”
賀新纓把剛講故事時候的事跟沈俊權說了，同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別看他平時跟你嚷嚷的厲害，關鍵時刻可是很向著你的，連故事都不聽了就讓我來看你……”
“嗯，”沈俊權抑製不住的嘴角上揚，神情變得柔和，“我兒子，當然向著我。”
他這麼說，是屬於家長對於自家孩子的自豪，所以克製不住的想笑。
賀新纓從到這裏之後視線就沒從他的臉上移開，看他平時收拾的清清爽爽的臉上已經冒出了胡渣，不醜，倒是給他增添了男人味，還有一絲頹廢的美感，她隻能苦中作樂的安慰自己。
還有眼神，沈俊權的眼神一直是涼涼的，沒太多感情，就跟他整個人一樣，是深沉的，淡漠的，她跟他糾纏了這麼多年才能見到他情緒外露的時刻。
但此刻，他的視線裏都透著疲憊，眉頭也無意識的皺著。
沈俊權的眼睛不複清明，仔細看的話有細小的血絲，不太明顯。也許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從來不跟她對視很久，隻偶爾看她一眼。
他在笑著，從見到她之後就一直在笑，似乎這樣就能讓她認為他心情很好。
“別笑了。”
賀新纓突然出聲，神色嚴肅，腰板也挺直了，沈俊權愣了下，本來一隻胳膊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現在也一點一點挪了下來。
“怎麼了？”他問。
“你笑著感覺很勉強，所以不想笑就別笑了。”賀新纓低聲說著，終究她還是了解沈俊權的，“你之前也不是個多喜歡笑的人啊。”
聞言，沈俊權愣住了。
想起之前……他確實連感情都不怎麼有，從小在那種家庭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有幾個能心理健全的？
他以為賀新纓設計陷害他之後，他便一直不會愛人，也不會表達，一直覺得被人強迫著做了不喜歡的事就一定要拚命報複，但後來賀新纓治愈了他。
可能是因為愛吧，現在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賀新纓的號碼，沈俊權的心情變得柔軟，會想要笑，想要見她。
即便是現在忙碌了一天剛還被咖啡淋了一身，他卻一點也不會生氣，也不會大發雷霆，卻隻想跟她說話。
“我現在笑，是真心的，見到你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沈俊權無奈的捏捏自己的沈夫人的臉，“我在這兒不能回家都是為了誰啊，你還這麼嚴厲，連笑都不能笑。”
“你這樣我看的心裏發酸。”賀新纓不自在的掙開他的手，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