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位年輕女士也經常到這裏來探望,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怎麼到你這裏就不行了。”
那護士大概是看賀新纓脾氣好,變本加厲的責備她。
賀新纓自然不是吃素的,十分淡定的看了下她的工牌,“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我明白醫院的規章製度,也明白投訴的途徑,等一會兒探視完畢,我會去你們醫務科去一趟的。”
“醫,醫務科?”小護士收拾醫用器械盤準備走人的手僵住了。
“嗯,醫務科。”賀新纓重複了遍,接著更加理直氣壯,“我去問問,現在醫院裏麵的護士到底是拿了多少工資,竟然已經能對病人家屬指手畫腳了?你一來沒有給我錢,而來沒有雇傭我,憑什麼要這樣責備我?你很喜歡當領導?”
“不,不是……我隻是因為……你讓病人受傷了……”
“你可以查監控,看我是用刀子捅她了還是讓她跳樓了?我從進來就一直坐在這兒沒動彈,憑什麼是我的錯?她自己要自殺難道也要怪在我頭上?”
“不,不是……”
護士啞口無言,她其實也是被紀漫漫收買了,畢竟誰不喜歡錢呢?紀漫漫每次過來看章雅都會給她們買夜宵,包括炸雞奶茶披薩之類的,有時還會給紅包,賀新纓卻兩手空空,還要喊她們幹活。
這樣一來她們自然都喜歡紀漫漫。
但賀新纓也不傻,心思通透,稍微想一下就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行了你出去吧,她隻是說說而已,她就是想去,也得知道醫務科在哪兒……她這個人本來就喜歡嚇唬人,別怕。”
這時一直裝睡的章雅“醒”了過來,她這戲碼上演的真夠齊全的,賀新纓嘲弄的撇她一眼,懶得理她。
腿在她身上長著,嘴也在她身上長著,找不找是她的自由,輪得到任何人來說三道四?
“行啊,那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賀新纓找了個距離章雅遠一點兒的地方坐下,生怕再被她找上事兒,“你怎麼知道是水銀,就憑姓紀的告訴你的?”
“你怎麼能叫姓紀的,沒教養,基本的禮儀呢。”章雅本來要睡不睡的半合著眼,聽見這話眼睛一下睜開了。
賀新纓在心裏冷笑,心道紀漫漫還真是有點兒本事,竟然把章雅這個老頑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她還真是大開眼界。
“她不配我跟她講禮儀。”
冷冷的丟出這句話,心道這個姓紀的幾次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幾次讓她成為輿論的焦點,讓她蒙受不白之冤,讓她一次又一次的被傷害,她還要跟她講禮儀。
“水銀的事,你怎麼知道?”她再一次強調。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裏清楚,別在這裏賊喊捉賊了,你到底做沒做你心裏清楚。”
“哦,那我還真的不清楚,我現在還在這裏好好的坐著,沒有人把我抓進監獄,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哼,你當然不會被抓,有俊權在啊,他不是護著你嗎,真是可憐……”章雅憤憤不平,似乎老天真的放過了一個天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