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尖叫劃破寂靜的夜,引起一陣忙亂。
忙亂過後,溫其安小心地將打過鎮靜的林曼晴抱到床上。她就像睡著了一樣,長長的睫毛像娃娃般可愛。
可是他知道,她受的刺激有多深。
幾天過去,那觸目驚心的一幕仍然讓他平靜不了,更何況是她。當他衝進去,她已奄奄一息,任由兩個男人欺身而上。
隻差一步,她的清白就會毀。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把她送到醫院的,她的肋骨斷了兩根,腿上舊患加新傷,差點整條腿都保不住,此外還有輕度撕裂,不是那兩人所為,是江丞易。
最讓他震驚的是,醫生在她胃裏發現絕育藥,那藥對人體傷害性極強,雖然給她洗了胃,仍無法保證肌體不受影響。
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他低喃著,“曼晴,我會一直陪著你。”
突然她的手機震動,看著屏幕上江丞易這三個字,他長指一按,關了機。
此時在大洋彼岸的江丞易,狠將手機砸爛。
該死的林曼晴,不接電話就算了,還敢關機?以為他遠在國外就奈何不了她?
拎起酒店電話撥回去,他吩咐道,“給我盯緊林曼晴。”
不一會兒,助理打回來彙報,“林小姐最近被派去封閉式訓練。”
“訓練?”江丞易暗忖,她腿都壞了還訓什麼,難道練金雞獨立?“繼續盯著,我要知道她做什麼。”
“是,江總。”助理想了想又問,“溫小姐想訂明天的航班去您那兒,您看?”
江丞易下意識想讓她取消,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他該好好陪她的,林曼晴算得了什麼。隻是不知為什麼,心裏頭悶得慌。
溫思媛幾天來都躲在家裏,生怕她哥查出那事是她幹的。唯今之計,最好去江丞易那邊躲幾天,所以才訂了票。
這天夜裏,暴雨突至,林曼晴從夢魘驚醒。
“曼晴,是我,我在這裏。”溫其安緊緊抱住她。
“滾,姓溫的不是好東西,滾啊!”林曼晴看清是他,反而更加激動。
溫其安喉嚨一緊,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媛媛?”
林曼晴隨手抄起一個杯子向他砸過去,雙目圓睜,“告訴溫思媛,就算我死,也要拖著她一塊死。”
她絕不會放過溫思媛。想著她拔掉手上輸液的針頭,就要下床。
卻被溫其安攔住,“曼晴,我信你,別下床,你身子很弱。”
“我不用你可憐我,”林曼晴癡癡地笑起來,眼淚一直流,“溫其安,為什麼老天要讓我認識你們……”
溫其安擁著她,其實他查過,曼晴出事那天,媛媛的確去過酒店,隻是他不敢相信,媛媛會做出這種事。
現在有了曼晴這句話,他不會再傻得騙自己。如果兩年前,他也像現在這麼堅定,他就不會錯過她兩年。
“送林銳走,我什麼也沒有了,不能連他也沒有,我求你了。”林曼晴突然哀求溫其安,“如果你對我還有那麼一點歉疚的話。”
“好,”溫其安鄭重承諾,同時也暗做了個決定,他不止要安排好林銳,他更要把曼晴帶走,隻有他會珍惜她,愛護她,給她新的生活。
安撫曼晴睡著後,溫其安淩晨三點一路飆車回家。
他一腳踹開溫思媛的房門,不等她睜眼就拎著她長發,將她拖下床。
溫思媛還在美夢中與江丞易你儂我儂,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她徹底清醒,整張臉慘白似紙。
“哥,”
啪啪,溫其安兩巴掌掃到她臉上,“你還知道我是你哥?曼晴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是怎麼對她的?”
溫思媛張嘴解釋,“哥,我沒有,我……”
沒等她往下說,溫其安抓過她床頭櫃上的水杯,從她頭頂潑下去。
“啊啊!”溫思媛慘叫,“你瘋了,為了個賤女人,你要這樣對你妹妹,溫其安,你腦子進水了。”
溫其安神色一緊,“妹妹?我承認了,你才算我妹妹,我要不承認,你打哪兒來就回哪兒去。我不介意親自送你一程。”
為了林曼晴要趕她走?溫思媛呆若木雞。
“半夜怎麼不睡覺?”陳瑜進來就看到女兒狼狽的樣子,她當即數落溫其安,“其安,你這是做什麼?”
溫其安麵色不改,“陳姨,天亮我會讓人送你們去郊區公寓。你的生活費,我爸會付。但她的花銷,溫家不會再出一分,她之前花了多少,如數歸還。”
溫思媛受不了這打擊,跌坐下去。
陳瑜氣得半死,“你爸說過當她女兒一樣養的。”
“我、不、同、意。”溫其安說完摔門離開。
溫思媛哭得快要斷氣,“媽,怎麼辦?沒了溫家這身份,我要怎麼嫁給丞易?”
陳瑜也著急,“你不是要去找江丞易?現在就去,改最早的航班。”
近二十個小時後,溫思媛出現在江丞易的套房門外。
門一開,她倒進他的懷裏哭哭啼啼,“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