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晴放心了,她原來還擔心他受到驚嚇。把他放下來後,他開始順著地毯爬行。
“天宇會不會走路啊?”林曼晴將他扶站起來。
“來,試一下。到媽媽這兒來,媽媽有好吃的。”她拿出小餅幹吸引他。
見到好吃的眼睛發亮是孩子的天性,隻見剛過一歲像團子的奶娃開始挪動腳步。
他走得不穩,搖搖晃晃像企鵝一樣,逗笑了林曼晴和林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小的江天宇玩累了,開始鬧覺,一個勁哭。
林曼晴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小見多了院裏的阿姨們哄孩子,有時還能搭把手,哄娃這事難不倒她。
“天宇乖乖睡覺哦,媽媽在這裏。”輕輕地有節奏地拍打著他的小臀,她唱起了柔和的歌。
連林銳都為她的耐性折服,她抱著十幾斤重的娃,一圈又一圈來回地走,一首又一首唱完又唱,開始孩子不買賬,漸漸地就平靜下來,直到沉沉地睡著。
“我來抱他,你後背的傷……”林銳擔心她的傷口裂開。
“沒事的,我讓護士給我包紮得很緊,裏麵還上了止血藥。”林曼晴輕聲回答他。
看著孩子的睡臉,她越發舍不得,“林銳,就這麼一會兒,我都不想放他走了。”
林銳心頭布滿陰霾,如果隻有孩子的話,他不介意,他擔心的是,她因為孩子和江丞易剪不斷,理還亂。
而江丞易離開兒童樂園後,直接去了偏僻的城西,那裏有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
院長親自接待他,並把他引到一個房間的背後,那裏有一麵玻璃牆,他可以清楚看到裏麵的溫思媛。
若不是懷疑她跟兒子被抱走的事有關,他不會出現。
一年多了,她被關進來的時候,不停跟人說她是正常的,然而沒有人會信。
謬論說了一百遍就成了真理,同樣,她在煎熬中變了,接受了自己已經瘋掉的事實,從自言自語到有被害妄想症。
江丞易戴上了耳塞,聽到她在裏頭呐喊。
“林曼晴,你個賤人,他不會要你的,你被玩爛了,髒死了。”
連瘋掉都這麼惡毒,如果不是心理扭曲,他想不到第二種解釋,正要摘下耳塞時,突然聽到她說另一句話。
“你越裝清純無害,我越要毀了你。林曼晴,被灌藥好玩嗎?我要你生不了,生不了!哈哈哈。你怎麼不去死,被兩個人強上還不去死,你真賤。”
江丞易指關節捏得咯咯響。
他以為她不想要孩子,自己吃墮胎藥,卻是溫思媛逼她,甚至找人對她……這一刻,他不止恨溫思媛泯滅人性,更恨自己有眼無珠。
感覺眼中漸漸濕潤,他閉上了眼。
曼晴,我要她給你祭奠。她害了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而我,我欠你的,該怎麼贖罪?
再睜眼時,江丞易的眸中露出嗜血的陰森,吐出兩個字,“弄走。”
沒人知道溫思媛將被帶到何處,惹了江丞易,代價不止一個大字可以描述。
將近十點,江丞易才麵色沉沉返回兒童樂園接兒子,見到那個叫艾雅的女人抱著睡著的兒子,他略略驚訝。
兒子一到晚上就認人,居然能在她的懷裏睡著。
“他玩得很累了。”林曼晴垂著頭不舍地將孩子抱給江丞易。
江丞易接過孩子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又一陣電流傳遍全身。
這很不正常。
回到家把兒子交給母親,他去了書房。“查一下艾雅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