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媛,這份大禮希望你好好享用。
“放了我,我沒殺人!”
這句話正式宣告溫思媛噩夢的開始。原以為不會有比那個到處是瘋子的地方更恐怖,殊不知,這裏的陰森和冷冽,無時無刻不讓她尖叫。
那天晚上,女子監獄發生一起惡鬥,溫思媛被發現倒在廁所旁,死的時候全身狼狽,眼睛都沒能閉上。
不久後,林曼晴抱著她的孩子,準備登上國外的航班。
江父江母十分不舍,一路送至機場,江母眼眶都是紅的,“曼晴,能不能別走?要不這樣,我不讓江丞易進家門,你和天宇留下來好不好?”
林曼晴挺想笑,江父江母給她的感覺很實在家,因為有他們,天宇被帶得很好,隻是,她和江丞易是不可能的,她必須要回自己的孩子。
林銳無奈地看著他們。這姓江的父母,是打算不認兒子隻要孫子嗎?還有站在不遠處的江丞易,從出現兩隻眼就黏在曼晴的身上,他眼珠子不疼嗎?
“你們想天宇的時候,可以視頻。有空我會帶他回來看你們。”當然,後麵這句是客套話,她不會再回容城。
江父江母沉默了,一個勁瞪江丞易,都怪他。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保重。”林曼晴抱著懷中的小肉團,邁開步子。
然而這時候,江丞易跟了上去。
林銳一把拽住他,“你想幹什麼?別忘了你已經簽了協議。”
“我沒忘。”江丞易雲淡風輕地撥開林銳的手,“隻是,那份協議和我跟著她,並不衝突。她和孩子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江家父母大喜,對啊,兒子就是奸商,這麼說沒錯。要不,他們也跟過去吧?
林曼晴蹙著眉,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溫思媛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以至於他精神失常了?
江丞易自動去提她的行李,“等待的滋味太難受,試過一次就夠,我不打算再試。”
林銳推開他,“你和她已經離婚了。”
“事實上,我們不止沒離婚,除了她,我這輩子不會有第二個江太太。”江丞易又掏出那本舊得像廢品的結婚證,她走後,他一直帶著,這是她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林曼晴感到頭疼,她現在叫艾雅,單身未婚。“江丞易,放了我,也是放過你自己。”
不是所有的錯,都值得原諒。他對她的傷害,她可以放下,不代表遺忘。她不會回頭。
人群突然闖出一道人影,風馳電掣衝向林曼晴。
那一瞬間,林曼晴下意識保護孩子,將他塞給站自己身旁的林銳,並推開他們。
“啊!”尖叫聲,混亂聲四起。
可等待中的痛感卻沒有襲來,林曼晴呆呆地鬆開抱住頭的手。眼前的一幕卻是,江丞易擋在她的身前,胸前鮮血汩汩而流,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丞易。”江母哭了出來。
林曼晴的腳像被釘在地上,動也不動;喉嚨裏像被堵了什麼,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沒事就好。”他虛弱地笑著,伸手撫了下她的頭,而後倒在她腳邊。
剛才發生了什麼?
江丞易不是該恨她害死溫思媛嗎?為什麼會救她?許多東西擠在心間,密密麻麻的,她來不及細細辨認。
眼看著江丞易被抬上擔架,她仍舊動不了身子。
江母顧不上她,江父卻忍不住歎了句,“他愛你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