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陳誌遠如坐針氈,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四周不斷的有目光望向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剛才自己頭腦發熱的舉動,也不知道得罪了那個黃叔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他的勢力在浙江,而這裏是上海,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自己是官姐的地盤,想必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吧。陳誌遠在心裏這樣自我安慰,不過他不知道,黃叔的勢力不僅僅是在浙江而已,上海他也有自己的勢力,而且就憑他在浙江的地位,一句話,還不能叫人在上海為他賣命?
宴會廳所有人都在好奇官羽身邊那個年輕小夥兒的身份,看他那一身名牌,應該是個不俗的角色,但是在上海這個地方,他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物,而最近也沒什麼消息有高幹子弟或者大佬來上海的消息,一時間,陳誌遠的身份成了一個謎,而這裏的所有人都想解開這個謎團。
而這時,宴會廳又走進一個人,略顯年輕,不過估計至少也是而立之年,跛著腿,一拐一拐的,這樣的人,走在馬路上,絕對不會讓人多留戀看一眼,而此時,這個跛著腿的家夥一走近宴會廳,原本嘈雜的宴會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是長江三峽黑道的龍頭人物,叫徐秉輝,不過大家都習慣叫他輝爺,就是年長的老一輩也這樣稱呼他,他的勢力,大到你無法想像,而且為人非常愛國,死在他手下的小日本,不計其數,所以道人的人都對他尊敬有佳。”官羽輕聲對身旁的陳誌遠介紹道。
陳誌遠雖然不屬於憤青一列,但是除了比較鍾情與島國的愛情片之外,對那些小日本並沒有什麼好感,聽到官羽說這家夥手下有很多條小日本的人命,心裏不禁也有些敬佩,現在網路上的憤青多了去了,但是大多數都是躲在電腦後麵的小螞蟻,力量微不足道,除了語言攻擊什麼也做不了,不像這個輝爺,不說隻做。
“官姐,今天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就不怕局子那些家夥來找麻煩,這一鍋端可是能立下不少功勞啊。”這麼明目張膽的聚會,陳誌遠就不相信那些警察沒有收到消息,但是他們依然如此無所顧忌,這讓陳誌遠有些好奇。
官羽搖了搖頭,道:“你不懂現在的社會生態,等你出校園以後,就會慢慢明白了,黑白兩道看似勢不兩立,但是政府高幹和那些局長,都不願意得罪黑道的人物,而且當中有很多家夥都和黑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端了我們,就相當於斷了他們的財路,也不妨直接告訴你,這次的聚會,那些警察非但不敢來搗亂,反而是在周邊布置了很多人,保護這些家夥。”
陳誌遠一雙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警察來保護這些黑道的人,這對他來說太不可思議了,社會很複雜,但是卻沒想到複雜到這種程度。
“沒什麼好驚訝的,現代人,都為了錢字生存,自私自利導致他們早就把清廉拋諸腦後,貪贓枉法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又有多少能夠出淤泥而不染,能保持住兩袖清風呢?”官羽表情雲淡風輕,對於這類事情,她見識得太多,局長,市長,省長又怎麼樣,遇到敵不過的黑道,一樣隻有點頭哈腰的份。
陳誌遠歎了口氣,道:“以前聽過一個笑話,大概就是官員對於匪徒的阿諛奉承,以前一笑置之,但是聽過你的話知道,頓時明白,原來有些笑話之中是暗藏真理的啊。”
“還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以後我會……。”官羽似乎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改口道:“當你出社會之後,你會明白得更多。”
陳誌遠默默的點了點頭,將官羽的話字句不漏的記在心裏,在美女公寓他的房間裏,除了一本專門用來寫日記的本子之外,陳誌遠還有一個日記本,那是專門用來幾下官羽所說的每一句話,這個舉動,在陳誌遠寫下‘心有猛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上麵的記載,恐怕讓官羽看到她也會忍不住驚訝一番。
輝爺來到宴會廳之後,隻說了一句‘大家有什麼說的繼續’之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言不發,很多人都躍躍欲試的上前想跟輝爺搭話,但是都沒有那個勇氣,輝爺的事跡在黑道中流傳甚廣,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在麵對輝爺的時候,始終不敢放鬆心態。
“致遠,上去和輝爺打個招呼。”官羽對陳誌遠的稱呼從‘喂’變成了致遠,這讓陳誌遠恍如幻聽,頓時有些喜上心頭,這短短的兩個字,立馬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比以前親近了很多。
“官姐,還是不要了吧,你看看那些家夥蠢蠢欲動,看樣子都想去跟那個輝爺打招呼,但是心裏都有些顧忌而不敢去,你讓我一個小毛頭去,我怕得罪了那個輝爺,到時候事態就嚴重了。”陳誌遠推脫道,那些家夥都不敢去,他一個大學生而已,見血都有些心驚肉跳的,哪敢獨自去麵對一個手染鮮血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