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某醫院加護病房,輝爺,官羽,蔣琴等人都守在病房之外,在一年之前的泰山酒吧,陳誌遠身中二十多刀,而且頭部重創,雖然當時輝爺和官羽同時派人去泰山酒吧,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到泰山酒吧的時候,陳誌遠已經昏迷不醒,不過雖然陳誌遠身中二十多刀,但是這並不是讓他昏迷至今的原因,而是那頭部的重擊,所以在這一年的時間當中,輝爺和官羽找了很多的腦科權威來替陳誌遠治療,不過都沒有見到成效,一年的時間,陳誌遠就在昏迷當中渡過。
病房中,陳誌遠插著氧氣管,臉色蒼白,不過還好的是,那股帥氣依舊存在,而在病床旁邊,一個女人安靜的握著他的雙手,這個女人就是陳婷,本來打算一輩子不回上海的她,一聽到陳誌遠出了事情,馬上就返回了上海,而她逃婚的事情也讓她的家族受到了懲罰,陳老提前退休,她家裏的生意也被阻斷,現在的陳家,算是落魄至極。
陳婷一語不發,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陳誌遠,不時的臉上會露出一絲微笑,這一年時間來,她都住在陳誌遠的老家,而蔣琴以前口中的新搬來的都市女孩就是陳婷,在那段時間當中,陳婷和蔣琴成為了莫逆之交,兩人無話不談,而陳誌遠受傷的這件事情,也是從蔣琴的口中得知的,當陳婷來到醫院的時候,蔣琴才知道原來兩人還有這麼一份淵源,不禁讓蔣琴有些佩服這個女孩,而同時,她也在陳婷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不過不同的是,當年蔣琴是不顧家人的反對和陳三千在一起,雖然最後是結果不好,但是蔣琴從來沒有後悔,因為她還有陳誌遠在。
陳婷在病房裏麵呆了半個小時之後走出了病房,今天之所以輝爺,官羽等人都會在這裏,因為等會兒陳誌遠將接受一個手術,陳誌遠今後還能不能醒,就全靠這次手術的後果了。
“不用太擔心,他會好起來的。”蔣琴走到陳婷身邊說道,她知道這個孩子為了陳誌遠付出了很多,而且連同家族受到牽連,這比起她當初為陳三千付出的好要多更多。
陳婷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時,一個護士朝幾人走來,說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蔣琴說道:“我是他媽媽。”
“你來簽個字,等會兒病人就會進手術室了。”護士對蔣琴說道。
每當這個時候,蔣琴都會顯得特別的不安,因為這對於她來說,似乎就是簽下了死亡證明一般,一旦寫下這幾個字,陳誌遠的生死就交給那些醫生了,顫抖著雙手,蔣琴拿起筆,歪七扭八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蔣琴可是大家閨秀,對於書法很有研究的,因為這樣,陳誌遠當初可還是纏著蔣琴讓他教自己的,而現在,蔣琴寫的字就連自己都不太認得,可以見得蔣琴是有多緊張。
“好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等會兒就要進手術室了。”護士對幾人說道。
陳誌遠因為頭部重擊而導致血液成積,壓迫住了腦部神經才讓他至今無法清醒過來,所以醫生要做的是取出陳誌遠頭部中的淤血,因為要它自行散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手術的危險程度非常的高,很容易陳誌遠就會因此一睡不起,幾人心中的擔心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輝爺走到蔣琴的身邊,說道:“要不我再去谘詢一下醫生?”
蔣琴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樣起碼是一個機會,但是讓他一直這樣下去,生不如死,我不想看到他這樣。”
輝爺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沒多長時間,一大堆的護士就走了過來,把陳誌遠台上病床之後就推向手術室,紅燈亮起的那一刻,這幾人可都是心中發涼,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陳誌遠會成為那百分之三十的幸運兒嗎?
手術室外,官羽輝爺沒有一個人離開,都靜靜的坐在那裏,而這時陳婷出去買了些粥回來給蔣琴吃,蔣琴搖了搖頭,道:“我還不餓,你吃吧。”
陳婷也非常擔心陳誌遠的處境,剛才離開醫院的時候,忍不住嚎啕大哭一場,不過她知道這種情緒不能帶到醫院裏麵來,所以回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一臉的平靜,對蔣琴說道:“吃點吧,要不陳誌遠好了,你又病倒了,到時候又該陳誌遠來照顧你了,可你想想,他剛好又要照顧,他身體負荷不了的。”
“你這丫頭,一直都是那麼會說話。”蔣琴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從陳婷的手上接過粥開始吃起來。
陳婷又把粥給了官羽和輝爺一人一份,這兩人為了陳誌遠也是心力交瘁,這一年的時間來,輝爺從不離開上海的人也到處奔波,為陳誌遠尋求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