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的所有生意都有各個不同層麵的人在管理,可以說你是一個甩手掌櫃,隻需要每個月清查一下所有的收支就行,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了解,凡是和蘇家和西門家牽扯在一起的事情,你就得必須多加注意,你成為蔣家家主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這兩個家族,相信他們也會有所行動,接下來就是一場三方的博弈,我樓上有關於蘇家和西門家近幾年的所有資料,你必須要在這兩天之內完全了解清楚。”蔣琴說道。
“恩。”陳誌遠知道責任重大,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還有件事情要提醒你,要對付付餘天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必須要小心謹慎,如果一旦讓蘇家和西門家抓到把柄,很可能就會痛擊蔣家。”蔣琴對陳誌遠提醒道,付餘天的勢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擁有軍區實權的家夥,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知道了。”陳誌遠一臉嚴肅的回答道。
“今天這麼高興的事情幹嘛要說這些沉重的話題,這些事情留在今天以後再說,走,致遠,陪我下兩局。”蔣叔拉著陳誌遠就開走,陳誌遠一臉哭相,下圍棋啊,這手生啊,要是在蔣叔麵前丟醜了,那可就挽回不了了。
棋局展開,陳誌遠習慣性的執黑,他甚至腦子裏根本就沒有想過任何選擇的想法,就直接拿起了黑子,見到這種情況,蔣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接下來就是痛快的廝殺,雖然在沒有碰到棋盤之前陳誌遠腦子裏的一片空白,但是這棋子就如同籃球一樣,當陳誌遠拿在手中的時候,以前的那種感覺頓時就都回來了,殺得甘暢淋漓,最終輕敵的蔣叔潰不成軍,隻得投子認輸。
“你這家夥,也不知道尊重一下老人。”蔣叔幽幽的說道,平時他左右手廝殺,來的很盡興,因為不管誰輸誰贏,最終的贏家都是他,不外乎就是左右手之分而已,但是現在不一樣,他輸給了陳誌遠,而且是輸得非常的難看。
陳誌遠帶著一絲愧疚之色,他剛才完全沉浸在棋局之中,根本就沒有在乎自己的對手是誰,心想這局一定要讓蔣叔贏,否者的話蔣叔麵子掛不住,肯定會對自己又怨言的,但是想歸想,當陳誌遠再度沉浸在棋盤上的時候,他完全忘記了腦子裏的想法,幾番痛下殺手讓蔣叔哭笑不得,最終蔣叔敗得一塌糊塗。
“哎。”蔣叔歎了一口氣,道:“早就聽丫頭說過你的棋藝,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我完全就是找虐啊。”
陳誌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甚至有些憤恨自己的手,明明是要讓蔣叔的,怎麼下著下著又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連輸兩局,對於蔣叔來說,這可不是那麼好受的事情啊。
“蔣叔,再來一局?”陳誌遠提議道,他心想這次一定要讓蔣叔贏,而且贏得漂漂亮亮。
蔣叔搖了搖頭,道:“不來了不來了,沒心情了。”
已經連輸兩把了,蔣叔什麼信心都輸光了,哪還有興趣繼續,直接就收掉了棋盤。
“蔣叔,那我先上去了。”陳誌遠覺得自己忑不敬老了,把一個老人家惹得這麼不高興,心理麵也有些愧疚。
正當李逸飛準備轉頭的時候,突然聽到蔣叔說:“等一下。”
陳誌遠心裏一驚,難道說蔣叔是要準備以老欺少?陳誌遠轉過頭,一臉幽怨的說道:“蔣爺爺,還有什麼事嗎?”
“你棋藝這麼好,教教我?”蔣叔說道。
陳誌遠頓時覺得有些汗顏,一個這麼大把年紀的老人居然要跟他請教,這答應下來吧,似乎輩分上有些難以說通,但是如果不答應的話,好像又有些不敬。
“你不用那麼多顧慮,我知道你的棋藝是跟你爺爺學的,而我聽丫頭說過你爺爺可是一個厲害人物,所以我跟你學學也不是多大的事。”蔣叔看出了陳誌遠的顧慮,對陳誌遠說道。
蔣叔說的這點是不可否認的,他爺爺陳天可是這方麵的好手啊,要不是他一步步把陳誌遠教育起來,陳誌遠哪會在圍棋方麵有這樣的造詣。
“既然這樣,那好吧,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去看看那些有關於棋局的書。”陳誌遠對蔣叔說道,陳誌遠剛開始入門的時候,陳天把圍棋的要領告知陳誌遠,並且讓陳誌遠懂得如何下棋的時候,就讓陳誌遠去看那些有名棋局的書,琢磨那些高手的下棋套路,最終再來給陳誌遠一一講解,隨後運用於實戰當中,既然蔣叔要學,陳誌遠自然隻有把這一套拿出來教蔣叔。
“你說的是當湖十局之內的?”蔣叔一臉疑惑的看著陳誌遠問道。
陳誌遠點了點頭,道:“這些棋局都是非常有名的,看看會受益匪淺的。”
聽到陳誌遠這麼說,蔣叔連連搖頭,道:“我書房裏這些書多了去了,我也看過不少遍,沒看出什麼名堂,範西屏和施襄夏這兩個家夥棋藝也不怎麼地。”
陳誌遠一陣汗顏,心想你棋藝渣得一塌糊塗,居然還敢批評這兩個大師,當然,這些話陳誌遠也就在心裏想想而已,自然是不會說出口,對蔣叔說道:“如果你能用心去看,體會肯定不一樣的,他們之間的角逐,可是將中國傳統的技藝發揮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