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老是陳誌遠的恩師,如果沒有陳老的話,陳誌遠在金融學院恐怕早就呆不下去了,而沒有陳老的支持,陳誌遠又怎麼可能在金融學院風雲得不像個人樣?可是這對師徒要是放在別人眼裏,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奇葩,就如同現在,陳老每落下一子,嘴裏都會罵罵咧咧,而陳誌遠同樣以各種不帶家人的髒話與之回應,一局棋,就在罵聲中落下帷幕,陳老一臉不甘,雙眼帶著怒火的看著陳誌遠。
陳誌遠一臉笑意,對於沒丁點殺傷力的陳老是一點不在意,說道:“再來?”
陳老咬了咬牙,道:“再來。”
第二局開戰,陳誌遠開始了解陳家近來的情況,雖然說大部分的事情陳誌遠都能夠在蛤蟆等人口中得知,不過要真正說家庭內部的事情,陳誌遠還是不清楚的,在問答的過程中,陳誌遠得知到陳婷父母經商已經小有成就,估計再過兩三年的時間,就能夠讓陳家回到當初的鼎盛時期,而陳香則是已經成為了金融大學首屈一指的人物,而她的成就,來自於數學,從陳誌遠退學,陳家盤根而倒的那一天開始,她似乎就對數學產生了敵意一般,不論是再難的題,她都要想盡辦法的攻克,最終憑借著這股偏執,硬是拿下了數學競賽的頭獎,開始在數學這快區域嶄露頭角,不過說起陳婷,陳老的語氣就有些變化了,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而且臉上也變得不怎麼好看。
“陳老,我們師徒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陳誌遠看著陳老道,他最關心的,還是陳婷,即便那個影子已經在他的記憶中消失,可是她為自己做的事情,是什麼也抹不去的。
陳老歎了口氣,道:“她帶著你給的錢,去了山區,聽說是建了一所小學,當初我們也並沒有反對,可是那些支教老師都幹不長,每個人做了不到兩三個月就會離開,她現在已經親自去做支教了。”
“支教?”陳誌遠有些驚訝的看著陳老,他沒來之前,想過很多陳婷現在的狀況,可萬萬沒有想到,陳婷竟然會去山區做支教。
陳老點了點頭,道:“去了幾個月了,前段時間回來了兩天。”
前段時間,應該就是陳誌遠在西湖上碰到的那一次吧,她為什麼去杭州?陳誌遠已經猜到了,不禁有些苦笑。
“陳老,是我對不起她。”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陳老搖了搖頭,道:“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懂,不過她既然是甘心付出,就沒有誰對不起誰,你不欠她,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怪我?”陳誌遠疑惑道。
“不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們要怎麼做,怎麼選擇,是她們的事情,我們老一輩隻能給意見,但是不能插手。”陳老說道。
“你老人家什麼時候這麼開明了?我可以了解到,以前加入籃球校隊,是你逼我的。”陳誌遠一臉不屑的看著陳老,在自己麵前說這番話,那不是厚顏無恥是什麼?
陳老愣了一下,道:“誰讓你會玩籃球,當初金融籃球校隊幾年沒有出成績了,被周圍幾個大學壓了好幾年,學校領導對這件事情都特別的重視,特別是幾個校董,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要拉你下水啊。”
“嗬嗬。”陳誌遠一陣幹笑,陳老立馬就露出了尷尬之色,陳誌遠這才繼續說道:“可我卻是聽說根本就是某人不服臨校的一個同期,所以才想讓籃球隊奪冠的啊。”
“陳年老事了,下棋下棋。”陳老訕訕一笑道。
陳誌遠倒也沒有真要跟陳老計較往事的意思,也就沒有繼續追根究底,在棋盤上狠狠的報複了一番,幾乎是把陳老殺得天無明日,這才收了棋盤。
“爺爺。”這時,門開,陳香從外麵走了進來,原本是一臉笑意的她,看到陳誌遠之後,表情頓時就愣住了。
“陳香。”陳誌遠一臉笑意的喊道。
“你來了。”陳香一臉冷淡的看著陳誌遠,沒啥好臉色。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陳老好奇的對自己孫女問道,平常她的下班時間可要五六點,今天這才不到晌午就回來了。
“哎。”陳香歎了口氣,道:“今天老板又要讓我們培訓,我沒參加,所以就提前回家了。”
“培訓不好嗎?增強自己的實力啊。”陳誌遠說道,並不介意陳香給自己的一張冷臉。
陳香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回答了陳誌遠,道:“一次培訓費是兩百,這個月已經培訓了三次了,再這麼下去,打工一個月,全用培訓上了。”
陳誌遠理解的點了點頭,道:“現在的老板就是這樣,想盡辦法來壓低員工的薪水。”
“你不也是老板嗎?有資格說這番話?”陳香不屑的說道。
“我雖然是老板,可我從來不做克扣員工薪水的勾當。”陳誌遠一臉淡然道,他的確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上任不到十天,就算是想做也來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