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絕對的權威都需要建立在下屬的敬畏之上,紙上談兵都是蒼白無力的,沒有絕對的實力,憑什麼讓別人匍匐在你腳下。沒有讓人敬畏的力量,憑什麼站在萬人之上。既然要讓眾生顫栗,既然要站上巔峰,那就必須得拿出相對的實力。對於陳誌遠而言,強大的實力一直在他心目中占據著首要位置,無論你有什麼樣的身家財產,無論有多麼權柄滔天,可如果你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來守護這些所擁有的,那麼在別人眼裏,這些不過形容虛設,一招一式便能夠要了你的性命,再有錢再勢大又怎麼樣?還不是淪為枯骨一堆。
陳誌遠在獵人學院半年多的時間,看似指縫遊走稍縱即逝,可其他付出的血與汗卻是平常人的數倍,甚至數十倍,從第一天開始,陳誌遠便接受血淋淋的殘酷訓練,一個從未加強過自己身體素質的人,卻要拽著石頭漫山遍野的跑,這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嗎?每天二十四小時,除去睡覺的六個小時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無止境的訓練當中,其中最為慘不忍睹的便是擂台上和二奶之戰,幾乎每天從擂台下來的時候都不像個人樣,鼻青臉腫,渾身骨頭似乎要散架一般,可第二天,陳誌遠不同樣是精神奕奕的又站在擂台之上,這份堅韌,是老和尚看了都為之驚訝的,即便他其中目的讓人有些汗顏,可他最終還是沒有倒下,並且從一個盲目小子到了能夠和藏青過招的地步,要知道藏青的幾十年的清修才有如此的境界,可陳誌遠卻隻是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便能夠在藏青手下不吃虧,反而常常驚喜不斷,這不就是在證明著陳誌遠的能力?所以陳誌遠能夠破去青帝那襲青衫也並不是僥幸,而是實力使然,甚至當今天下,就每一個人敢百分之百把握的去說能夠傷到青帝,可陳誌遠卻做到了。
武力的世界是冷酷無情,並且血腥的,那些忍者也是如此,從一開始的訓練到每一次的任務,他們幾乎都是赴死上陣,與人對敵,難免會有意外發生,戰場之上,誰又完全的把握自己不傷分毫?那是武俠小說中終極BOSS才有的境界。
此刻,在一棟小樓之中,陳誌遠等人被一群忍者團團圍住,這些家夥比剛才小巷之中的人明顯更強了幾分,甚至其中一個中年大漢給陳誌遠的感覺還帶著一絲威脅,實力絕對不弱。
“殺了127個忍者,你真以為能夠殺光所有?”中年人冷冷的說道,華語說得非常的流利,就憑這一點,就要比其他忍者的等級高上幾分了。
忍者,他們的存在價值並不完全是保護自己的信仰,他們也如同殺手一樣,要幹些殺人買賣的勾當,而在殺手界當中,不說實力,會的語言越多,代表級別越高,因為執行任務需要去很多不同的國家,熟悉當地的風土人情,這樣對自己擊殺目標更加有力,也更加容易脫身,就如同十人小隊中的月五一般,她會八國語言,所以她在十人小隊的級別才是最高的,之所以會排名第五,那完全是因為陳誌遠隨手點將的原因,隻是把龍五當作翻譯來用,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不過龍五終究會璀璨,璀璨得讓陳誌遠目瞪口呆。
“沒有想到以你們民族的智商,竟然還能夠學好話語,有點本事,不過你知道日本和豬有什麼區別嗎?”陳誌遠笑著說道。
對於這番譏諷中年人並不在意,陳誌遠的手段他相當了解,更加知道他身邊有很多實力非凡的高手,所以此刻他雖然老神在在的麵對,其實心中是在思量如果打不過,該怎麼樣逃跑,附近幾條路線他都已經熟記於心,可陳誌遠會能夠輕易的讓自己得逞嗎?
一見麵就想著逃跑,未戰先衰,注定了結局,十人小隊再度揮舞死亡,而陳誌遠也加入其中,手中邪影遊走龍蛇,在人群中如同一條靈活的霹靂閃電一般,每一次都必定帶著一個忍者的性命,這時,陳誌遠突然察覺到危機襲來,下意識的身子一側,躲過一個暗標,目光淩厲的看著暗標飛來的方向,嘴角上揚,不過瞬間,便已經到了那名忍者的麵前,一個照麵,陳誌遠手刀直接砍在忍者喉嚨,忍者才感覺到一陣氣緊,隨後便是一陣冰涼劃過自己的喉嚨。
“老大這手法也忒血腥了吧。”黃寅看著陳誌遠遊走血池中的場景,不禁有些感慨,雖然他沒有陳誌遠那般厲害,但是卻知道陳誌遠為什麼要在殺人之前以手刀砍在他們的脖子上,因為這瞬間的氣結會鬱氣於胸,等到邪影劃過喉嚨時,那口氣也正好緩過神來,空氣的壓力會使得鮮血的噴湧更加厲害,畫麵更加的震撼人心。
“本來以為一年的時間能夠消磨他不少鋒芒,難道我是猜錯了?”藏青淡淡的說道。
如果是戚玉珍在這裏的話,便會說上一句‘比以前更加金玉其中了。’
陳誌遠殺得酣暢,幾乎沒有絲毫的停滯,這尊殺神,終於初顯鋒芒,以前殺人多數不過借刀,而現在,卻是真正的走在一條地獄的溢血之路上,這批忍者,無疑成為了邪影的祭刀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