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陳誌遠在這個緊要關頭離開,黃道藏和趙擎這兩尊大佛坐鎮富都大廈也算是並無波瀾,褚龍象之死目前還為有任何的反彈效果,而匡三思更是直接離開了上海,這讓一些有內幕消息的人非常驚訝,難道偌大個龍幫,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敗給了天狼,不知事實如何的他們剛開始不怎麼相信,直到天狼開始瘋狂的吸納周邊的地盤,這才後知後覺,好像龍幫真的敗了!不過其中任然有人不願意相信,畢竟龍幫可是中國第一大黑幫,沒理由說敗就敗了,而事實也是如此,一個長老而已,隻是讓龍幫稍微的傷筋動骨罷了,要真說敗,還遠遠沒有到那般嚴重的地步,黃道藏讓天狼吸收周邊的地盤,隻是要讓天狼積攢更多的資本來應付龍幫的複仇,四大長老之一死了,這件事情龍幫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而且司徒黔南還離開了龍幫,雖然目前還下落未知,但是遲早都會出現在上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陳誌遠離開,黃道藏並沒有鳩占鵲巢的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和趙擎一樣,都坐在會客的沙發上,一切的辦公也都在此地,至於那張華麗的辦公桌,他從來都沒有仔細的去看上一眼,這便是他的心性所在,跟在陳三千身後十多年,等了二十多年,不是說他沒了抱負,而是更加知道自己應該留在什麼樣的位置合適,否者以他的頭腦,有二十年的時間去發展,多出一個龍幫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黃,你說少爺這次深入殺手界,有多大的機會能夠回來?”趙擎一臉好奇的問道,陳誌遠的行蹤他們都沒有刻意去調查,高調離開上海,稍微有點腦子和消息的人都知道他會去什麼地方。
“主人為什麼不阻攔?”黃道藏沒有回答趙擎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趙擎一瞪眼,道:“我哪能知道主人是什麼想法。”
黃道藏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難道你認為主人會看著少爺去送死嗎?”
趙擎愣了愣,隨即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道:“算是明白一點了,主人以天下為棋盤,不知道落子幾千次,暗中肯定有高手為少爺護航,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明白其一,卻不知道其二。”黃道藏淡淡的說道。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大局的趙擎聽到黃道藏這番話,瞬間就怒了,道:“你這家夥什麼時候能把話明明白白說清楚行不?裝神弄鬼這一套玩了幾十年,難道還不膩?”
黃道藏對趙擎的怒意熟視無睹,他們既然已經跟在陳三千身後幾十年,自然是熟悉彼此知道的習性,黃道藏知道這家夥動不動就發怒是要想威脅人,可他黃道藏偏偏不吃這套,閉嘴不予。
僵持了三分鍾左右,趙擎終於妥協了,垂頭喪氣道:“都是我的錯,我腦子苯,你給解釋一下?”
黃道藏嘴角牽扯出一絲滿足的笑意,道:“主人這也是有意要讓少爺去鍛煉,身為主人的兒子,即便他要平淡一世,可這能夠是他選擇得了的嗎?”
“你是說那件事情?”趙擎疑惑道。
黃道藏點了點頭,道:“陳家,主人絕對不會讓他埋沒於曆史之中,哪怕是被人刻意扔進曆史長河,主人也會想方設法的撈起來,至於是自己去撈還是少爺,就得看少爺的本事了。”
趙擎點了點頭,道:“看樣子這僅僅是天下大亂的開始嘛,等了整整二十年,沒白費啊,隻希望到時候能夠再鬧起一陣不弱當年的紫禁城風波,那我這輩子死也甘心了。”
“武夫。”黃道藏一臉不屑的說道。
……
蔣家別墅,陳三千和蔣叔在棋盤上落子如飛,要是遠遠看去,必定會認為是高手對弈,可走近了一看,棋盤上卻是烏煙瘴氣的一團亂麻,而且落子和悔棋的速度都堪稱一絕。
陳三千才剛落下一子,便皺起了眉頭,隨後直接悔了三手,撿起三顆黑子這才又重新琢磨,而蔣叔也不阻止他這個動作,反正他悔棋的次數也不算少了,要是這一幕被陳誌遠看到,肯定要痛心疾首的大罵陳三千一番了,蔣叔棋力不弱,要是如他所說多看上一些名局和打譜時稍微下點功夫,那蔣叔的棋力必定能夠和他旗鼓相當,可被陳三千這麼一折騰,算是全部廢了。
“他現在都已經到了,恐怕還殺了不少人,真一點不擔心他?還有閑情逸致和我這老頭下棋?”棋入收官,也不知道誰勝誰負,反正棋盤上黑白兩子各自占去一半江山,本就不是認真下棋,又怎麼會去在乎這輸贏?
陳三千搖了搖頭,道:“沒啥好擔心的。”
“在國內,還算是有人為他保駕護航,哪怕是遇到高手,也不至於丟了性命,可國外就不一樣了,遠水解不了近火,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蔣叔說道,對於陳誌遠去殺手界,他也是讚同的,男人,不經曆些生死曆練是注定無法成長的,特別是到了陳誌遠這種程度,沒點生死一線間的徘徊,想要更上一層樓是何其的困難,不過讚同歸讚同,不代表他一點不擔心陳誌遠的安慰,更加想不通,陳三千如何能夠這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