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動的死,死得很安靜,上海沒有傳出絲毫關於曹動的消息,哪怕是黑火堂也未對此追究,至於始作俑者的幾個當事人,他們自然不會傻不拉唧的把這件事情拿出去炫耀,第一次殺人的他們都躲在出租屋根本不敢出去,至於陳誌遠會給他們什麼,這不是他們所能夠強求的,所以對他們來說,如今能夠做的事情,就隻有等,等陳誌遠的召喚。而另一方麵,陳誌遠把冶韻帶走之後,不知道這執著女孩的家在什麼地方,無奈之下,隻得把她抗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可是讓陳誌遠沒想到的是,這妮子醒了之後,死活耐著不肯走,說是陳誌遠已經救了她兩次,雖然她不能夠以身相許,但是要在陳誌遠這裏給他做上一個禮拜的飯菜,陳誌遠當然不答應,可這妮子抱著床腳就不肯離開,雖不撒潑耍賴,可那一副我決不離開的神情陳誌遠隻好妥協了,好在她並沒有發現自己眼前就是她所暗戀的學長,這也是陳誌遠刻意而為,從來不會以正麵來麵對冶韻。
冶韻留在這裏一個禮拜,這也就意味著兩人得睡在一間屋,陳誌遠的房間本就是單間,孤男寡女難免會有些暗香浮動,不過陳誌遠還算是把持得住,說睡地麵便堅決不上床,這不是他突然正義了,也不的對女人沒興趣了,如果眼前這女人素不相識的話,陳誌遠可能還會在她身上發泄一下獸欲,可她是自己的學妹冶韻,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陳誌遠自然而然就沒了興趣。
陳誌遠的生活非常沒有規律,什麼時候餓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困什麼時候睡,所以冶韻很受不了陳誌遠這一套,三天之後便逼著陳誌遠必須要按時吃飯,而且在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也必須要上床,鳩占鵲巢不說,竟然還對陳誌遠的生活指手畫腳,可又有一句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所以陳誌遠隻是以無聲來反抗,任你萬般雷動,我自心無旁騖。
“現在的年輕人,生活習慣不好,所以才導致了人均壽命的減少,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珍惜,難不成別人還能夠幫你嗎?為什麼要分為早中晚三頓飯,就是因為人的身體需要在這個時間段來攝取身體所需的消耗能量……。”冶韻巴拉巴拉說了幾乎快一個小時,雖然陳誌遠沒搭理她,可她也沒有要停下來的覺悟,對她而言,反正也是無聊,說說話倒是能夠打發時間,而另一方麵,她也有些賭氣,她就不信眼前這個白頭發還不肯告訴自己名字的家夥就真的忍得住。
“老人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想而知這身體是多麼的重要,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現在的病況又多,雖然醫學發達了,可胃病依舊是醫學界的一大難題,根本就無法得到根治……。”
陳誌遠突然站起身,冶韻心裏一喜,終於等到他反駁自己了麼?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陳誌遠竟然直接開門離開,出門的時候這才說道:“我出去有事,你最好的呆在這裏,否者下次就不會那麼好運了。”
冶韻雖然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是並不代表她不害怕啊,這麼段的時間被誘拐一次,被綁架一次,她心裏怎麼可能會沒有絲毫的陰影?陳誌遠關門離開之後,她馬上就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小巷裏陰暗一片,頓時感覺涼風陣陣,立馬關上了門。
“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好。”冶韻嘟囔著嘴說道,有些埋怨陳誌遠的意思。
陳誌遠並不是因為受不了冶韻的念叨而離開,他是真的有事,否者就冶韻那點能耐,能把陳誌遠製服?要不是牛哥約了自己在一酒八七見麵,哪怕是冶韻念叨一晚上陳誌遠都不會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一酒八七現在是個很詭異的存在,如果是別的新建幫派隻有這麼小個場子,肯定不會被其他人注意到,可偏偏天狼二字卻讓整個上海都在注意著一酒八七的發展勢態,他們都想看看這個新天狼究竟能夠存在多長的時間,而黑火堂和那些正派的天狼兄弟又能夠容忍多久,一時間,一酒八七可謂名聲大噪,比當初的泰山酒吧還要威名遠揚。
牛哥早就在一酒八七候著陳誌遠了,當他看到陳誌遠走進酒吧之後,忙不迭大的跑到陳誌遠身邊,輕聲的喊了聲:“老大。”
陳誌遠沒有任何的表示,直接走進了一個屬於他的包廂,這個包廂自從上次他和牛哥在裏麵談話之後便不對外開放,哪怕是有錢也進不去。
“怎麼了?”這次是牛哥主動約陳誌遠,而陳誌遠剛開始的時候就告訴過牛哥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雖然說陳誌遠目前掌握著上海的某些情報,可這些都是表麵上的,因為不想暴露,所以陳誌遠無法去深入了解到那些信息。
“黑火堂最近有些奇怪。”牛哥一臉疑惑,道:“猴子閉不出戶,而且場子的管理也比以前鬆散了不少,有兩撥外地來的客人在他場子裏鬧事,竟然打了黑火堂的人還安然離開,時候也沒有任何的報複行為,隨著這件事情之後,又出現了不少砸場的事情,並且後麵這些事情都是某些幫派刻意為之,可到現在也不見猴子出麵管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