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天絕對是當代勢利小人之中的典範,指標性的人物,想當初陳誌遠第一次去裴家,幾乎是被裴照天堵在門外,不止不讓進家門,甚至還瞧不起陳誌遠,可是當他知道他的升遷完全是由陳誌遠一手操控的之後,他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阿諛奉承,甚至出賣自己女兒,什麼事情他都幹得出來,而今天陳誌遠要去吃完飯,他更是早早的就買好了菜回家等著,這可不是對待女婿的待遇,簡直就有一種把陳誌遠當親爹來對待的感覺。
當陳誌遠和裴風華到家裴家的時候,裴照天親自在門口迎接,看到陳誌遠,便是一臉諂媚的笑意,噓寒問暖,讓陳誌遠好不自在,而裴風華則是再度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小陳,你有空就多來家裏坐坐嘛,反正都是一家人,別見外。”裴照天對陳誌遠說道。
既然裴照天是裴風華的父親,陳誌遠也不可能絲毫不給裴照天麵子,連連點頭,道:“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就常來,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一些。”
“是啊,你這種大人物,肯定是很忙的,不過沒關係,隻要你願意,我和老伴就搬到你酒店裏去住,這樣就方便多了,風華和她媽也能每天見麵了。”裴照天笑著道。
陳誌遠聞言一愣,心想你這老家夥倒也直接啊,老子連門都還沒有進,你就暴露目標了,有沒有這麼著急?陳誌遠以前不知道,不過他現在是非常的清楚,偌大個北京,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入住他現在的酒店,因為能夠在那個酒店入住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住客,如今這家酒店已經被鍍金得不像樣了,黃老爺子雖然隻是入住了一晚,不過卻鬧得整個北京不消停,而現在付餘天又到了酒店,更是讓北京上層炸開了鍋,要是裴照天住進去,那身價還不得噌噌的往上漲?他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可惜裴照天對陳誌遠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陳誌遠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讓他住進去。
直接無視了裴照天的話,對他問道:“伯母在家嗎?”
“在的在的。”裴照天也不介意陳誌遠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對於他這種厚臉皮的人來說,要求不是提一次被拒絕之後就能夠罷休的,他等會兒可以在客廳裏提一次,還可以在吃飯的時候提起,隻要是有切入話題的機會,他就可以做到這件事情,所以陳誌遠現在不回答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
裴風華的母親當年也是北京名流,隻是家道中落一蹶不振,這才淪為人婦,做起了一個職業家庭主婦,這麼多年下來,她也習慣了這種生活,幾年前開始信佛,就滿中國的到處跑,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不在家,所以即便是裴風華都很少見到她。
呂雪,裴風華的母親,當年在北京也是大家閨秀,是不少人追捧的對象,雖然現在年邁,不過也能夠依稀的看出當年的靚麗,再看看裴照天,也不知道當初他是用什麼手段俘虜呂雪的。
“伯母好。”陳誌遠禮貌的喊道,他知道呂雪信佛,而信佛的人都非常的麵善,並且待人有理,他也就自然不會用對付裴照天的那一套來對付呂雪了。
呂雪對於北京所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而陳誌遠是什麼樣的人,她也非常清楚,不過她並不會反對,因為對於信佛的人來說,一切順其自然才是大道。
“快坐,別客氣。”呂雪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也不顯拘謹,畢竟對於陳誌遠來說,這等見家長的事情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陳誌遠不知道幹了多少回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不再會有當初的那種忐忑。
“伯母,聽說你這次去了四川,那裏可是我的老家,還玩得高興吧。”陳誌遠目前也摸不準呂雪的脾氣,所以不知道什麼樣的話題才適合她,隻得說起了她這次的行程。
呂雪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去了一個道觀,那裏的老道很有名,可惜當天他並沒有開放道觀,所以我沒有看到他,有些可惜。”
陳誌遠這輩子就遇到過一個道士,而且還是一個極度裝逼的家夥,所以聽到呂雪這麼說,陳誌遠腦海裏就浮現出了那個道士摔倒的一幕,不禁心想這些家夥有什麼好見的,一個個整天裝神弄鬼,就是忽悠你們這些不懂的人,當然,這些話隻能夠在心裏想想,陳誌遠可不會傻到當著呂雪的麵說出來。
“那就真的有些可惜了,不過也沒關係,下次也可以去嘛,今天不見,總有一天會見到的,緣分未到而已。”陳誌遠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