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看著花鼓舞,早就忘了還有比試怎麼一回事,待蘇芮芙她們跳完後,他站起來敲了下台上的鑼,“大家都看見了,咱們臨安城中的花魁便是燕春樓中的蘇姑娘!”
趙媽媽聞言兩眼一黑,差點在眾目睽睽之下暈了過去,趁沒有人注意她們,便趕緊跑走了。
客棧的老板本來正在招呼客人,看到渾身髒亂的手下背著左冷然走進來,立刻讓店小二轟他們出去。
“喂!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出去!我們這不收留乞丐!要睡覺去外麵的街邊睡去!”店小二走到手下前麵將他向門外推去。
“你少在這狗眼看人底,誰說我們是乞丐,不就是銀子嗎?!”手下從懷中掏出一個一百兩的銀錠子扔在地上,“你看這個夠不夠住你們這的!”
老板一看到有銀子,臉上捧著笑容,走過來訓斥了幾句店小二,舔著嘴臉看著手下,“貴客臨門小店怠慢了,請二位上樓,我們給您準備這店中最好的房間!”
手下也不和這些人計較,和老板一起上了樓。進了房間,手下趕緊將左冷然放在床上,然後把他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老板看著躺在床上的左冷然,雖說身上和臉上看起來很狼狽,但依舊掩蓋不了這個男子身上獨有的氣質。
“小哥,這躺在床上的是何人?”
手下聽到老板盤問左冷然的身份,隨口回了一句,“這是我家公子,路過河邊時不小心掉了進去。”
“那得要趕緊請個郎中了!”
手下正準備去請大夫,“老板,麻煩你們的店小二幫我家公子請個郎中來看看。”
老板搓了搓手掌,“你看這,我這小店雖然小,但是這客人可不少。您要是想讓店小二去請郎中......”
“我多加銀子。”這些人眼睛裏隻有銀子。
手下從懷裏又掏出一個銀錠子放在桌上,“這個銀子是請郎中的,剩下的就給你好了。”
老板拿起銀子,“您在這稍等片刻,我馬上就讓小二去請人。”
不出一會功夫,店小二請了城中最好的郎中過來,郎中替左冷然把脈,手下站在一旁問道,“郎中,我家公子的病要緊麼?”
郎中臉上的神情有些嚴肅,“你家公子應是患了風寒。”
“風寒?!”手下一想到銀子丟了,左冷然也患了風寒,急的快要哭出來。
郎中走到桌子前,拿來紙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稍後開一個藥方,你家公子喝了這藥很快便會好起來的!”
“真的麼?!多謝郎中!”
手下送走了郎中,走回來坐在左冷然的身邊。看著燭光下麵色慘白的左冷然,自言自語道,“皇上,你倒是快點醒過來吧,你說這銀子沒了,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手下也活不下去了!”他看了眼左冷然,見他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便趴在他身旁睡著了。
夜間,窗外刮起簌簌的風,接著便下起了傾盆大雨。手下在睡夢中聽到雨點落下的聲音,他驚得爬起來,看到屋子裏的窗戶被風吹的來回晃動,他走過去關上窗子。
“唔~”左冷然睜開雙眼,忽覺的頭疼的想要裂開一般,他緩緩起身,“手下,給朕倒杯水來。”
手下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轉過頭,看見了左冷然自己坐了起來,趕緊走到床邊,“皇上,你可算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都打算上吊自殺了!”
“出息!方才見你和那個蒙麵男子交手也沒見你有任何膽怯,現在卻是遇到一點小波折就退縮的想要一死了之了?!”
手下心虛的低下頭,小聲道,“我那時不是看到皇上您有危險了嘛,可是現在咱們弄丟了銀兩,您又生病了,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左冷然背靠在枕頭上,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可以啊,都會用成語了。不過,你剛才說朕病了,朕生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