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吃完了之後,安冉便將餐盒拿出去,準備扔了,可剛打開門,門外立即就出現了一大捧百合。
我向著門外看去,隨著那花束進來的,是司徒筆挺的身影。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竟然還會來,對了,對了,他說過他不會放棄的。
父親這個時候已經轉過身來,一臉平靜地看著司徒崢:“來了。”
司徒崢點了點頭:“伯父,”永遠的彬彬有禮的樣子,任誰也挑不出錯處來。
安冉這個時候已經出去了,司徒崢將花插在了空瓶子裏,來到了我的病床前。
他一臉溫和地看著我:“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好擔心!”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這些天都有過來?”
父親這個時候不禁道:“每天都抽空來,你們聊吧,我出去看看。”
見父親出去了,司徒崢不禁伸手,將我的手握在了手裏:“手這麼涼,我讓醫院再加床被子?”
我抽了抽手,沒有抽開,他握得很緊。
我隻得放棄,默默地將臉轉向了一邊:“你還來做什麼,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的!”
他皺了皺眉:“為什麼?就因為那晚上的事兒,不過是想給你個驚喜,玩得過火了些,你是個大氣的姑娘,不會生氣的是不是?”
我擰了擰眉:“你就一句玩得過火了些打發我?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你很清楚!”
司徒崢不禁歎了口氣:“不過是些雕蟲小技,安排了像電視劇上那樣的鋼索罷了。”
我抽了抽嘴角,越來越佩服司徒崢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了。
若是真的隻是鋼索的話,吊上這麼多人在天上,司徒崢真可以說是大手筆了,而且比起電視劇上來,做得更加天衣無縫,我這個當事人都沒看出什麼來。
而且結個婚而已啊,他要不要弄得這麼詭異?
說真的,如果司徒崢現在跟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我隻能說,司徒崢骨子裏恐怕有點變態,竟然連結婚都要搞成這種調調。
見我不說話,司徒崢不禁低下了頭,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輕輕吻著。
“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直到知道你受了傷,昏迷不醒,看著無聲無息的你,我才驚覺,在我心裏,你是那麼重要。”
我心裏不禁惡寒了一把,說真的,認識司徒崢這麼久,這是他跟我說過的唯一的一句情話。
之前要麼就是冷冷清清的樣子,要麼就是永遠都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像是離我近些就怕我吃了他似的。
不得不說,現在這樣的司徒崢給我的感覺要真實得多,更像是一個男朋友或者未婚夫的樣子。
可惜,我卻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心情。
這個時候,我不禁將臉轉向了一邊,正好看向了病房門所在的位置。
門的上方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窗,玻璃窗上印出的是一張美麗的,年輕的,我極其熟悉的臉。
是司徒羽正默默地站在那裏,既不進來,也不離開,冷冷地看著我和司徒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