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一看你!”
他略沉吟了一會兒,緩緩將手放到了臉上的麵具上:“好。”
這個時候晚風微醺,我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在夜裏白得晃眼。
就在那麵具鬆動的一瞬間,他突然眉目一凝,嗖的一下消失了。
我擰了擰眉,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走了。
這個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陣陣腳步聲,接著是安冉著急的聲音:“一醒來就沒看見你,找了你好一會兒,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我悵然若失地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隨便走走。”
安冉往我身上披了一件外套,這才護著我往醫院裏走了。
回到病床上之後,我一直念念不忘的,竟然是他那雙深情的眼睛。
這一次的感覺很真實,不同於夢中或者那玉佩之中所記載的,總給人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
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安冉不禁一臉疑惑地道:“怎麼了?出去遇到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你最近照顧我這麼辛苦,早點睡吧,我保證,再不亂走了。”
安冉笑了笑:“我們倆什麼關係?你何必這樣客氣!”
略過了一會兒之後,安冉又道:“你之前昏迷著,也沒來得及告訴你,有一個娛樂公司往你家裏寄了邀請函,說是對你寫的歌很感興趣,邀請你過去試鏡。”
我眸光一亮:“是嗎,哪個娛樂公司?”
事實上,在之前父親生病的時候,我走投無路,除了在各處唱歌之外,也往不少娛樂公司寄了自薦信。
一舉成名什麼的倒是沒想過,就是覺得娛樂公司始終要正規些,而且錢也要多些。
安冉見我這麼問,不禁想了想:“盛田娛樂公司,你昏迷的那段時間寄來的,我也是聽伯父隨便提了這麼一句,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沒法去了吧!”
“你記得時間嗎?”
安冉想了想:“沒注意,要不明天我找來看看?”
我點了點頭,反正我已經在醫院住了這麼久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出院了。
這麼一直混下去也不是辦法,能有一個正規的工作室以後我也能讓父親的生活過得好些。
第二日安冉果然就將那個邀請函帶來了,我看了一下,日期是在一個星期之後,那個時候我已經出院了,正好。
這麼一想之後,我便積極地配合物理治療,好讓自己能好得快些。
每天有事情做,也覺得時間沒那麼無聊了。
期間周子期也來看過我幾次,我知道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隻是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可能問。
大多數的時候,他來都隻是遠遠地看著我,跟我說說話什麼的。
司徒崢倒是經常來,不過現在,我對他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所以大多數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是麵對麵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