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立即離炕遠了些。
這個時候,母親受那玉佩的影響,像是很虛弱的樣子,軟軟地歪在了炕上。
父親急急向我走了過來,見我的脖子上黑乎乎的一圈兒,正是剛剛母親留下來的指印。
他皺了皺眉:“糟了,你中了屍毒了!”
我嚇了一跳,立即跑到桌上拿了一麵鏡子看了看,隻見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圈兒手指印不說,右邊被尖銳的指甲劃破了一小點。
被劃破的地方泛著黑色,流出來的血也是黑紅黑紅的,而我的整張臉泛著一種不正常的青色。
我的手一鬆,鏡子嘭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心裏抓心抓肺的難受。
漸漸的,我竟覺得我的意識有點模糊了,我看著對麵父親的影子,竟有點像王叔了,而且王叔正一臉獰笑著向我走來。
我使勁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我知道,這一切隻是我的幻覺。
我一臉著急地看著父親:“我產生幻覺了,爸,你認識的那個道士靠不靠譜,你趕緊去把他找來。”
父親急急點了點頭:“他在市裏,是我偶然間認識的,叫王家全,我現在走了你一個人我怎麼放心?”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王叔的本名可不就是叫王家全嗎,若是真叫他來,說不定我死得更快。
可現在我也沒時間跟父親解釋這麼多,隻說:“對對對,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人看著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這個時候,我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了,腦子裏飛快地轉著,我想起了之前周子期在對付十一層的那個女鬼的時候,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
我立即就撥通了他的電話,把我的地址告訴了他,請他盡快來一趟。
放下電話之後,我又立即告訴父親,讓他找了繩子來,將我捆起來。
若是我真的失去了神誌,我真擔心我會做出傷害父親的事情來。
很快父親就在院子裏找了一截繩子來,因為擔心太緊,捆得我難受,所以父親也隻不過是鬆鬆的捆了。
之後父親又在櫃子裏找了棉被,鋪在了房間的角落上,讓我在那兒待著。
出了剛才的這事兒,父親再不敢掉以輕心了,一點也不敢睡,隻不斷的觀察著我的狀況,並焦急地等著周子期的到來。
到了後來,我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了,人也漸漸地失去了意識,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說的都是一些關於鬼啊,陰婚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父親聽得額頭上冷汗直流,不知道我說的是天馬行空亂想的,還是真的。
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我又覺得渾身難受,像是有無數螞蟻在我身上啃咬一般。
它們啃咬的不是我的皮肉,而是骨頭,我痛苦地叫了一聲,開始不斷地在牆上蹭來蹭去的,借以緩輕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
父親眼看著我這個樣子,卻是無能為力,隻能在電話裏不斷地問周子期怎麼辦。
周子期這個時候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聽了父親的描述之後,隻告訴父親不必管我,他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