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從安冉來了都是在店裏睡,所以家裏就我和安冉兩個,我便將我的房間讓了出來,我去我父親的房間住了。
折騰了這麼一晚上,我們兩人都有點累了,一回來之後我們便洗漱了一下,準備睡了。
父親的房間裏書多,而且還有好些是那種專門淘來的孤本,不過都是關於看相算命的,或者看風水的,我沒什麼興趣看。
這些書放得久了,總覺得有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我心裏正想著有時間得將這些書拿出去曬曬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安冉的房間裏傳來了砰的一聲,水杯落在地上的聲音。
我立即起身,到了安冉的房間門口,接著便聽到了安冉摔倒在了地上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擰門鎖,可是卻毫無反應,好像是安冉從裏邊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我拍了拍門:“安冉,開門,你怎麼樣,是哪裏不舒服嗎?”
安冉沒有回答我,可是我卻聽見裏麵傳來了安冉壓抑的痛呼聲。
我心知情況不妙,立即去找備用鑰匙來開門,可安冉就像是預知到她今天會出事一般,裏麵的鎖也是用鑰匙鎖上的,這麼一來,我這裏除非是硬把門撞開了,否則的話,根本就進不去。
我著急地大喊道:“安冉,你快開門,有什麼事情我們兩個人商量著辦,你最近到底怎麼了。”
這個時候,安冉的痛苦像是緩和了一些,她虛弱地衝著門外喊道:“你回去睡吧,我沒事兒。”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兒?你開開門讓我看看!”
“你走吧,我真的……”她這話還沒說完,我立即就聽見了門後傳來了一陣指甲抓在門上的刺耳的聲音。
我心裏著急:“你再不開門,我打急救電話了!”
安冉立即道:“別!你等等!”
門後的指甲扣在門上的聲音響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聽見了一陣輕微的門鎖開了的聲音。
我立即推門進去,隻見安然正一臉痛苦,渾身無力地歪坐在門邊,而她的十個手指頭早已經鮮血淋淋的樣子,有好幾個指甲甚至已經翻了開來。
我一臉心疼地抓著她的手:“你怎麼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安冉緩緩地搖了搖頭,像是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隻急急道:“你趕緊找了繩子來,將我的雙手捆上,捆緊一點。”
這個時候的安冉一臉的眼淚鼻涕,乍一看之下,倒真有點是毒癮犯了的樣子。
我立即就找了繩子來,按照安冉說的,將她的雙手雙腳都捆了起來,接著一臉心疼地道:“你什麼時候染上毒癮的,怎麼也不告訴我?”
安冉的眼珠子轉了轉,沒有說話,隻默默地看著我。
事實上,這個時候,安冉心裏想的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想過她會害我,隻想著她是染了毒癮。
她剛剛在墳地上見的那個人,就是害得她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