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發吹幹了之後,他又給我倒了一杯紅糖水,遞到我手裏。
我看了他一眼,將水杯湊在了唇邊,這一口熱水喝下去,我隻覺得渾身都舒服了。
我定定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遇到了危險?”
他笑了笑:“你身上有我給的玉佩!”
我冷下了臉,將那玉佩拿了出來,既然這玉佩的原主在這裏,我實在是不該據為己有的:“這個還給你吧!”
他愣了愣:“這本就是屬於你的!”
我有點煩躁:“我不管之前我們有過怎樣的糾葛,可現在,你已經死了,而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們不可能的,而且,我還不知道那些所謂的前世到底是真的,還是你們一起給我演的一場戲。”
他輕笑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要把你怎麼樣,或者要你付出什麼過嗎?我不過是恰好知道你出了事兒,過來看看罷了,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這麼一說,我不禁啞然了,的確,從始至終,人家都沒有說過什麼逾矩的話。
這個時候,窗外不禁響起了一聲刺耳的風聲,敲得這窗子啪啪直響。
江白走了過去,唰的一下就將窗簾給拉開了,黑乎乎的窗外,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繡花鞋,正不斷地敲擊著玻璃窗。
我愣了一下,立即就將被子拉了起來,將我的渾身蓋住了,隻留出了一個頭來。
江白的神色冷了下來,這個時候,隻見他身上驟然升起了一團黑煙,那黑煙嗖的下就鑽出了窗外,追著那繡花鞋去了。
我渾身一個激靈,也沒管自己穿著什麼,幾步下了床,也衝著窗外追了出去。
在我的整個身子翻出窗外的那一瞬間,我才驚懼地想到,我這活生生的一個人,這麼一翻出來,那跟自殺有什麼區別。
正當我心裏這麼想著的時候,我隻覺得身子一輕,我整個人飄飄忽忽地竟然沒有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我立即轉頭看去,隻見我的那肉身被江白拉著,正軟軟地倒回了房裏。
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直接循著那黑影就去了。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魂魄出竅,我還有點不適應,老是掌握不了方向,很快,司徒白的那魂魄就回轉身來,將我帶在懷裏,兩人一起追著那繡花鞋去了。
有他帶著,我也省了不少力氣,至少不用費盡心思想辦法控製方向了。
那繡花鞋看起來速度並不快,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是追不上,這個時候,我的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和他沉穩的呼吸聲。
我略轉了臉,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竟然魂魄也是有呼吸的嗎?
正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我們已經追到了一片林子裏,那繡花鞋像是消失了一般,竟然一點蹤跡也無了。
我張了張嘴,正準備問點什麼的時候,幽深陰冷的林子裏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
那歌聲悠揚婉轉,在寂靜的夜裏像是帶著一種莫名的魔力一般,不斷地在吸引著人靠近。
我下意識就向著那歌聲飄出來的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的形態特別方便的原因,我並沒有那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