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的聚會是安排在他們家裏的花園裏,說是聚會,不過是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賞畫罷了。
聽說他們之中有好些是西洋留學,學了洋畫回來的。
我到的時候,已經有好些人到了,我今日穿的是一件淺紫色的旗袍,是才做了沒多久的,本以為這麼一來,即便不會太出彩,怎麼也不會很失禮的。
可等我到了花園之後,這才發現,人家來的小姐穿的都是西式洋裝,隻有我一個穿了旗袍。
在我出現的那一瞬間,在場所有的人不禁將目光都轉向了我,他們有好奇的,有好笑的,有嘲諷的……
反正今日我來也不是為了討好誰,不過是礙於父親,不便推拒罷了。
這麼一想之後,我也沒覺得什麼不好意思,而且我覺得我這一身旗袍也漂亮的。
這個時候,我不禁挺直了背脊,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小姐捂著嘴輕笑了一聲:“許少爺請她來,她能看得懂什麼?”
這個時候,我不禁掃了擺在這裏的畫一眼,都是西式的油彩畫,要我賞這些話,我的確是說不出什麼來。
許臨這個時候不禁站了起來,一臉笑意地看著我:“譚小姐大駕光臨,真是賞臉。”
我微微低了頭:“許少爺客氣!”
有了許臨的維護,我便自然而然的加入了他們,隻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都是在旁聽,一來我也聽不懂,二來我也沒什麼興趣。
……
這一場聚會直到結束,可以說是無聊至極,而且我也沒看出來許臨對我能有什麼好感。
可讓人無語的是在我回來了之後,許家便來了電話,說是要娶我。
我自然不答應,可卻挨不住父親已經同意了,我便打算找江白商量一下,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驚覺,我對他一無所知,既不知道他家裏幾口人,也不知道怎麼聯係他,他在哪裏上課!
我想起第一次見麵時,他告訴我他家的地址過,可那個地址太過模糊,我去了好幾次都一無所獲。
還有他經常遊 行的大街,我也經常去找,也是一無所獲。
父親因為能夠攀上許家,心裏很是滿意,自然是巴不得我趕緊嫁進許家,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可我卻一直沒有江白的消息。
眼看著再這麼下去,我真的就要嫁給許臨了,便將江白的事情說了,還一再地表明我決不嫁給許臨。
父親見我這個樣子,便將我關了起來,在不允許我出門。
而這個時候的江白,卻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大義,早已經投身進了拯救人民的隊伍之中。
當初機遇來得太快,他也沒來的及跟我說一聲,本想著等有機會再請人帶口信給我,可我卻直到死的那天都沒能見他最後一麵。
因為一直聯係不上江白,我又不想嫁給許臨,便在出嫁的那天吃了安眠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