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之後,曲煙不禁上前去,猛地一下踢在了那人的肩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好狠毒的心思!”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將臉轉向了我:“現在夢瑤已經病了,我們怎麼辦?去找十個人給她咬?”
曲煙這麼說,我知道,她不過是想試探司徒白罷了,她明明知道司徒白即使再看重我,也不可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
可當她這話一說出口之後,司徒白竟然低下了頭,真的在思索曲煙這話的可行性。
曲煙的眉目不禁就冷了下來:“你不是真要這麼做吧,那個什麼神獸根本就是個怪物,它分明是在耍這些人!”
之前說話的那人見曲煙這麼說,立即道:“沒有沒有,那個神獸真的沒有騙我們,在咬了十個人之後,我們真的有好了的人!”
曲煙冷哼了一聲:“在哪兒,你倒是帶我們去看看啊!”
那人被曲煙這一搶白,神色立即就暗了下來:“城裏的病人都在找正常的人咬,裏麵的人即便是好了,也躲不過這麼多病人追著咬,你們想看也是沒有機會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崢這個時候才走了出來:“我們放你走,你回去了也不過是跟其他的病人一樣,在城裏等死罷了,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去?”
那人麵上的神色緩了緩,眼裏也流露出了幾許溫情來:“我還有老婆孩子在家,他們比我先發病,如今已經神誌不清了,我想去看看他們!”
安冉這個時候就站在我旁邊,我看見當那人說起他的家人的時候,安冉的麵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神傷來,我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她的母親。
我心裏長歎了一聲,衝著司徒白道:“既然已經答應了,就放他走吧!”
司徒白點了點頭,手腕一翻,手裏的清月劍便將那人身上的繩子給割斷了,那人一得到自由,立即感恩戴德地衝著我們磕了幾個響頭,接著便轉身跑了。
眼看著他就要離開我們的視線了,我不禁大喊了一聲:“等等!”
我如今病著,即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聲音也小得可憐,不過司徒白立即就到了我身邊來,一臉著急地看著我:“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跟著他,我們去城裏看看!”
司徒白點了點頭,正準備將我從地上抱起來,司徒崢不禁道:“我們難道不應該先去看看那個什麼神獸嗎?”
見他這麼說,司徒白不禁征詢似的看著我。
事實上,這一直以來,我不僅是殺害司徒羽的疑凶,現在又一身的病,於他們而言我根本就是個負擔,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實在不應該提出什麼意見的。
可我心想著如今整個城裏的人都病著,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能救自然最好,不能再來看看這個什麼神獸!
我立即道:“我還是覺得先去城裏看看那些病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