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穿過毒瘴的,不過司徒白身為冥王,如今又恢複了實力,要對付一個小小的鯉魚精自然不在話下,再加上又有司徒崢從旁協助,很快那鯉魚精就落了下風。
不一會兒便現出了原形,直挺挺地躺在岸邊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從水裏自己緩緩爬上了岸邊,並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司徒白過來,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給我披在身上,這才問道:“你現在怎麼樣?”
我哆嗦著身子,指著岸上的那一小片淺紫色的花:“那些是解藥,我們趕緊帶下去,給那些城裏的人吧!”
司徒白點了點頭,讓曲煙和安冉去摘那些花,接著彎下身來,正打算將我抱起來。
我笑了笑,推了推他的手:“不用了,我已經好了!”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接著便是一陣狂喜,抱著我就轉了好幾個圈兒。
司徒崢撇了撇嘴:“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低調點,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的感受!”
司徒白這才將我放了下來,不過仍然扶著我,往山下走,也許是因為那怪物被滅了的原因,這深潭之外的毒瘴也消失了,我們很順利就出來了。
等我們到了城裏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到了疫病的後期,一個個雖然渾身無力,可為了活著,仍然堅信著那個流言,所以不斷地在啃咬別人。
我仿佛又回到了原始社會,那種人吃人的年代。
因為藥的分量有限,我們便將那花弄成了汁液,又兌了水,先是強硬地灌了幾個。
那幾個被我們灌了藥的人很快就恢複了意識,而且不斷地跟我們磕頭,感謝我們救了他們。
不過現在我們沒功夫聽這些,隻吩咐他們趕緊把剩下的人都強製性地拉過來,喂藥。
到了後來的時候,藥不夠了,司徒白又安排了曲煙帶著人上去摘了來,這才讓全部的人都有藥喝。
整個城池終於又開始慢慢地恢複了勃勃生機,丈夫抱著自己的妻兒痛哭流涕,老人抱著自己的子女老淚縱橫,孩子們又開始在院子裏奔跑……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欣欣向榮,正當我看著這些的時候,安冉從廚房裏端了一碗粥出來:“這是我剛熬的,你的病才剛剛好,吃一點恢複體力。”
我默默地接過了安冉遞過來的粥,沒有問之前我被帶走的時候,她和曲煙在哪裏,又在做什麼,為什麼她們是跟司徒白她們一起出現的?
我知道很多東西一旦問出口,就變了!
正當我以為這裏的事情總算有了一個完美的結果的時候,那些原本已經好轉了的人突然就瞪大了眼睛,口吐白沫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們很快就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連一點掙紮也無。
整個城市瞬間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又生到死,不過轉眼一瞬間。
我手裏的碗“哐當”一聲,就落到了地上,明明我自己吃的也是那藥,為什麼我不僅沒有事兒,還把一身的病都治好了,他們卻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