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五官王也下來了,他的王妃卻不知所蹤,想必是被他打發了。
見我被安冉帶了下來,司徒白不禁動了動,掙得那鐵鏈在空氣裏哐當作響。
他一臉冷然地看著鉗製著我的安冉:“放開她!”
安冉這個時候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的,一身紅衣的她顯得霸氣側漏,隻見她一臉得意地看著司徒白:“要放了她,可以,除非你肯將冥王印鑒的下落說出來。”
司徒白的眸光一閃:“什麼印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冉輕笑了一聲,一臉意味莫名地看著我:“你也看見了,他根本就不會在乎你的生死,隻因在男人的眼裏,權利永遠是第一位的,不得不說,你們兩個可真是絕配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這句話在你們兩個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呈現!”
見她這麼說,司徒白不禁冷哼了一聲:“你少挑撥離間,我早就發覺你不對勁,隻是之前一直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便沒有跟安冉說。”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司徒崢陷入了夢境之中的時候,司徒白曾經進入他的夢境去救他,而在進去之前,他專門交代了我要看著曲煙和安冉。
安冉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司徒白的話,隻衝著五官王道:“既然冥王大人不肯說,你去拿點鹽水過來,我倒要看看,鹽水灑在他心愛的女人的傷口上的時候,他是不是還能這麼嘴硬。”
那五官王嘿嘿笑了一聲,一臉深意地看著安冉:“女人狠起來,果然就沒我們男人什麼事兒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匆匆下去了,不一會兒便帶了一桶水上來。
那水是不是鹽水我不知道,不過黑乎乎的,看起來髒兮兮的,也不知道五官王上哪兒弄來的。
安冉一把將我推到了地上,並蹲下身來,拿起那桶裏的鐵勺,舀了一勺子水,嘩啦嘩啦往下倒,並一臉興味地看著司徒白:“你還有機會哦,要江山還是要美人,你自己選吧!”
司徒白看著我受傷的腿,一副糾結不已的樣子,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如果我知道印鑒的下落,此刻定然會告訴你們的,可如今我自己都是一籌莫展,我又如何告訴你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定定地看著安冉,我知道,他在賭,他在賭安冉對我的那一丁點兒姐妹之情。
我心裏不禁一陣悲涼,安冉若是真的還念著之前我們的姐妹之情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設計讓我傷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果然聽了司徒白的話之後,安冉不禁眉目一冷,將手上水猛地一下潑在了我的腿上。
我原本就已經血肉模糊的腿這個時候沾了鹽水,疼得我“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之前光線太暗,我沒有看清這水究竟怎麼回事兒,如今那水灑在我的腿上,我才看清,這水裏不僅加了鹽,還有無數的蠕動的蛆!
就是那種白白的,胖胖的,看起來惡心巴拉的廁所裏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