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像是一記重拳,打得我瞬間清醒。
這樣不堪入目的李光,這樣讓我鄙視的李光,他就是我的丈夫。
可笑的是,我的榮辱,都是拜他所賜。
我坐在客廳裹著毛毯,婆婆趙蓮花不滿的嘟囔。
“大夏天的穿個皮衣裹著毛毯,真是有病!怪不得開除你!”
罵完了還不解氣,挪動著自己肥碩的身體,將空調溫度開到19度。
我陰著一張臉看她,平時我想用洗衣機洗衣服她都嫌我費水費電,現在她空調開到19度,就不嫌費電了。
將溫度計取出來,上麵顯示38.7度,我確實發燒了。
拎起包我剛想出門去醫院,樓上走下來三個女人,一個個穿的超短裙,我在樓下可以看得一覽無餘。
李光一臉享受的倚在門框邊,那三個女人用詭異的眼神打量我,似乎在說,你不行啊,不能滿足自己的老公,讓他在外麵找女人?!
我眼神冷漠無比,等她們三個走後,我進了自己房間,床單上滿是汙穢。
我眉頭擰巴在一起,問李光:“她們三個是幹什麼的?”
李光點了根煙抽著,不屑理我。
“你管她們做什麼呢?做又鳥也比你強。”
我感覺一口氣上不來就能被李光氣死,回身怒道:“那你要玩能不能出去玩?玩幾個我都不管!可是這裏畢竟是睡覺的地方,染上什麼細菌病毒怎麼辦?”
“哈,你一個石女還能染病?下麵粘的死死的連個縫都沒有,你能感染什麼?我還怕你睡在床上擠出來502呢!”
我氣得雙手攥拳,一陣頭暈,我一個站不穩踉蹌著摔在地板上。
小時候醫生告訴我媽,說我這種體製要是早點治療是可以做回正常人的,有些石女是下麵粘連,有些石女更慘,天生沒有子宮。
我屬於前者,是有希望的。
可是後來我媽病重,得了癌症,我爸又染上賭博的壞習慣,家裏的錢根本不夠用。
為了給我媽治病,我家真的山窮水盡,我的病自然就被放到了一邊。
後來我媽死了,沒有人再關心我。我爸很著急的把我賣給了李光,並用那筆錢還了賭債,娶了早就養在外麵的女人,帶回來一個男孩。
結婚那天晚上,我被李光折磨的幾乎快死了,他知道我是石女以後,瘋狂的嚐試各種姿勢,可是就是無能進入,於是就瘋狂的打我,在我身上燙煙頭。
想到這些往事,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鼻子裏湧出一股溫熱液體,竟然流出鼻血。
頭一歪,我倒在地板上渾身冷得不行,視線模糊不清,天旋地轉。
然後我聽到李光跟趙蓮花說道:“媽,你看她是不是裝死呢?”
趙蓮花在我身上踹了幾腳:“要不還是送醫院吧,我看她今天回來就嘴唇發紫。”
“去醫院?在她身上浪費錢?”
“媽也不想花錢,但是讓這女人死在家裏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要是死在醫院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之後,我再也聽不清什麼,隻覺得有人挪動我的身體,我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任人擺布。
我在一陣消毒水味道中醒來,十分不情願的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女人坐在我床邊。
“如意,你醒啦!我是你莫阿姨!”
“莫阿姨?”我皺皺眉,思來想去才明白過來。
“你是我爸現在的老婆。”我聲音無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