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生父什麼的,晏無悔並沒有興趣,她都這麼大了,沒必要再給自己找個爹,不當吃不當喝的,有啥用呢?
更何況,一個男人,不能守護住替他生孩子的女人,晏無悔是相當不屑的。就算知道了是誰,怕也根本沒辦法去喊一聲父親。
祭拜完了母親,晏無悔又去祭拜了慈安太後,直到日落西山才返回郡主府。
到了郡主府就聽到了宮裏來人下了皇後口諭,要她明天一早進宮去請安。
晏無悔猜到肯定是鳳之辰和上官琴搞的鬼。
不過她也有辦法應對,晏無悔當晚就派人給楚芳芳遞了消息,讓她明天也進宮去給皇後請安。
兩人早早地就在宮門口碰麵了,雖然是一副互不理睬的樣子,但晏無悔還是找機會把來龍去脈跟楚芳芳說了一遍。
“你是說,皇後娘娘要你來,是要你給上官琴的女兒看病?”楚芳芳問。
“八九不離十,昨天辰王去我家找我了,被我回絕了!”晏無悔道。
楚芳芳冷笑一聲,道:“她那個病秧子女兒,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可是我看啊,八成是養不大的!”
“所以我不想去蹚渾水,我和上官琴什麼關係你清楚,我不可能好心到去救她的女兒,更何況……我又不是大夫,哪有那個本事救她女兒?”晏無悔故意道。
楚芳芳點頭,道:“放心,皇後那邊有我呢,不過待會兒我要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可多擔待一些!”
“我懂,放心吧,我倆在人前就是水火不容,你說什麼都是應該的!”晏無悔笑著道。
楚芳芳點頭,兩人又分開了,互相不理睬。
晏無悔先被召見了,皇後見到晏無悔,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和傲慢。
“無悔啊,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也不經常進宮來看看本宮!”皇後故意道,好像她真的很希望晏無悔經常來看她似的。
晏無悔忙告罪:“皇後娘娘恕罪,無悔不是不想進宮來,隻是前些日子不小心掉進了河裏,病了一場,不敢進宮,怕將病氣傳給了皇後娘娘,那就是無悔的罪過了!”
“哎,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麼掉進河裏去了?女人家啊,還是安分守己地待在家裏,沒事兒別到處耍,成什麼體統?”皇後態度有些刻薄地道。
晏無悔也不能跟她生氣,隻陪著笑臉,道:“是,謹記皇後娘娘的教誨!”
皇後看她態度好,才收住了這個話題,轉臉道:“聽說昨個兒,你把辰王從郡主府裏扔出去了?”
晏無悔聽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敢落後,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硬憋出眼淚來。
“我……我……”晏無悔哽咽地看著皇後,眼淚說掉就掉,把皇後都看愣住了。
皇後問:“你這是怎麼了?你把我兒子打了一頓扔出門去,你還哭上了?”
晏無悔嗚嗚咽咽地哭著,好像隱忍委屈的樣子,道:“無悔本來不想哭的,可是……辰王實在太過分了,他……他竟然去挖了我母親的墳塚,還拿了她的陪葬品,皇後娘娘,我天元一直以仁孝治國,無悔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知道忠孝節義,辰王挖了我娘的墳,還到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