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悔道：“為了救自己，就要殺死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人嗎？還真是挺狠毒的。”
“不是的……不是的……姐姐都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阿桃哭著搖頭，不願意姐姐被人說惡毒。
晏無悔懶得理她，隻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起歹念，我必然會先讓你死在牢裏。”
阿桃瑟縮了一下，顯然是害怕了。
晏無悔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是十歲左右，還是個小丫頭，也就沒有和她一般計較。
第一關算是過去了，晏無悔知道，一計不成，皇後必然還有後手。
她不能掉以輕心，從現在開始，一定要更加警惕。
剛剛要不是鳳姐攔著，或許她真的會靠近那個姐姐，如果被黑色的釘子劃破了皮膚，誰知道會染上什麼毒？
不過皇後恐怕忘記了，她自己就是個用毒高手，還有她的秘密武器蒲公英，就算是這個時代最可怕的劇毒，她也能自救。
畢竟現在的毒，大多是動植物提取的毒液，並沒有她手裏那些毒那麼可怕猛烈。
阿桃一直哭哭啼啼的，鳳姐嫌她煩，就喊來獄卒，讓她把阿桃送去別的牢房。
獄卒也都照辦了。
晏無悔很好奇，問：“鳳姐，為什麼那些獄卒這麼聽你的話？”
“還能為什麼？用了銀子唄！”鳳姐滿不在乎地道。
晏無悔很驚訝，問：“天牢裏銀子也這麼好用？”
“哪裏銀子不好用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都不懂？”鳳姐瞟了一眼晏無悔，嫌她沒見識的樣子。
晏無悔倒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有道理，又問：“你剛剛說你在天牢待了很多年了，那你哪兒來的銀子？”
“我自有我的辦法。”鳳姐似乎不願意多提。
晏無悔也沒追問，隻是又換了個問題：“你是因為什麼才被打入天牢的？”
一般人犯罪，最多就是入刑部，判了刑要麼流放，要麼發賣為官奴，怎麼還有被關在天牢很多年不放的呢？
“殺人。”鳳姐的眼神陡然變得凶狠起來。
晏無悔看著她，也沒被嚇到，鳳姐反而笑了，問：“你倒是不怕？一般女人聽到我說這話，都很怕的。”
“有什麼好怕的，殺的又不是我。”晏無悔無所謂地道。
“你知道我是怎麼殺人的嗎？”鳳姐一副想要給晏無悔好好說道說道的樣子。
晏無悔也是閑著無聊，道：“不妨說來聽聽，打發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可別後悔。”鳳姐提醒道。
“我從不做後悔之事，所以名字也叫無悔。”晏無悔灑脫一笑。
鳳姐也跟著笑了，她臉上那道疤被拉扯得很難看，可是晏無悔莫名覺得這鳳姐笑起來，倒是頗有幾分稚氣可愛。
“好名字，其實說起來，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沒想到一晃就過了這麼多年。”鳳姐看著虛空的方向，似乎回憶起了很多舊事。
晏無悔靜靜地聽著，並沒出聲去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