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肅親王,我現在是有些服你了,不過能不能讓我心服口服,還得看你能不能將我放倒。”雲盾笑著道。
星燦看的是焦急不已,道:“雲盾,還是算了吧。”
“星燦,你帶伊蓮回去休息,不要管我的事情。”雲盾一意孤行。
阿紮卻來了勁,道:“可汗,好樣的,我匈奴勇士,何懼喝酒?你盡管喝,大不了我扛你回去。”
雲盾白了他一眼,道:“我會需要你扛回去嗎?”
阿紮哈哈笑了。
於是鳳九霄和雲盾一人拿起一壇子酒,開始拚。
一壇、兩壇、三壇……
兩人都麵不改色地灌酒,仿佛那不是酒,而是水。
即便是水,這麼多灌下去也吃不消,晏無悔擔心地看著這兩個人。
到第四壇的時候,雲盾已經感受到壓力了,倒也不是醉的,而是肚皮撐不下了。
可是一看鳳九霄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不能慫,於是繼續抱著酒壇子往嘴裏倒。
豁出去,就不把這當酒,就當是水,哪怕灌倒嗓子眼兒裏也繼續灌。
第四壇灌下去之後,晏無悔看看鳳九霄,覺得他的臉色也變得更白了,越發擔憂,低聲道:“九霄,就這麼算了吧。”
鳳九霄無動於衷,按住晏無悔,單手拿起第五壇。
雲盾也砸掉了第四個酒壇子,搬起第五隻,對鳳九霄道:“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你。”
說完,仰起頭,又開始往嘴裏倒酒。
剛提起酒壇子,人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整個肚子都鼓了起來。
星燦看了隻能歎息,阿紮搖頭。
鳳九霄挑眉,道:“勞煩你們將雲盾可汗送回去歇息,今日就到這裏吧。”
說完就拉起晏無悔的手,往屋子裏走。
直到關起門,鳳九霄才往自己身上點了幾下,將口中的酒都逼出來。
晏無悔看了也隻能搖頭,道:“就知道你是在強撐,就算你有內功可以逼出酒精,這麼多水灌下去人也受不了。”
鳳九霄吐出了酒之後,微微眯著眼睛,顯得很虛弱,道:“總比他好一些。”
晏無悔哭笑不得,道:“兩個大男人,加起來都六十歲了,還跟孩子似的。”
“他先挑釁的,我總不能不應,否則他還會以為本王怕了他。”鳳九霄不屑地道。
晏無悔拿了帕子,給他擦臉,又喂了他一顆藥,道:“好好休息,你這樣,怕是明天也起不了床了。”
雲盾有星燦照顧,晏無悔也不擔心,無非是讓他把肚子裏的酒吐出來,再喝一碗醒酒湯,睡上一覺也就好了。
鳳九霄道:“隻要他醒了,願賭服輸就好。”
鳳九霄覺得,拚一次酒,就能將盟約敲定,是非常劃算的買賣,比那群人天天聚在一起,想破了腦袋,也還在幾個問題上來來回回地爭論強得多。
說著說著,鳳九霄也昏昏沉沉地睡了,晏無悔知道,他的酒量不可能那麼可怕,而且因為身體還在恢複期,他也不敢過分依靠內力來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