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甜甜一笑，心滿意足，道：“那你……什麼時候會來娶我？”
星燦眸光溫柔，道：“等我們再見麵的時候。”
“真的？”伊蓮問。
“真的。”星燦承諾道，隻是還能再見嗎？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娜迦和伊蓮還是離開了，晏無悔和星燦目送著馬車遠去。
星燦的手在身側越攥越緊。
“伊蓮真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姑娘了，星燦，你真是好福氣。”晏無悔偏過頭看著星燦，笑著道。
星燦也看著她，抿著唇，不知如何回答。
他何其有幸遇上伊蓮，又何其不幸在燕州遇到晏無悔。
晏無悔覺得他的樣子怪怪的，皺眉問：“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一直沒睡好，是不是因為要和伊蓮分別，所以難受的睡不著覺？”
“不關你的事情。”星燦冷淡地道，他拒絕接受任何來自晏無悔的好意，因為他不配。
晏無悔嗤笑，道：“還是這麼別扭的個性，也隻有伊蓮才會喜歡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就不耽誤你感受分離之苦了，先走一步。”
晏無悔一轉頭，看到了城牆上的鳳之翼，原來他來了，隻是沒有親自過來。
晏無悔歎了一口氣，走回去，也爬上了城樓，站到鳳之翼身邊，問：“為什麼不親自下去道別？”
“不知道該說什麼。”鳳之翼的聲音顯得滄桑了很多。
晏無悔歎息，問：“昨晚也沒來得及告別嗎？”
“不知道說什麼。”鳳之翼還是那句話。
晏無悔拍拍他，道：“娜迦臨走跟我說，讓我轉告你，她沒有後悔與你相識一場，從未怪過你，隻希望你將來能夠尋找到更好的女子。”
鳳之翼緊緊攥著拳頭，身體僵直，如泥塑的人像一般。
“也許我這輩子就注定要做一個孤家寡人。”鳳之翼用一種絕望的口吻道。
他愛過三個女子，一個死了，一個嫁給了自己的叔叔，還有一個明明相愛，卻咫尺天涯，無法相守。
他甚至連告白都做不到。
“無悔，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沒勇氣去擁有。”鳳之翼難過極了，若不是在乎男人最後的尊嚴，他甚至想要大哭一場。
晏無悔看著他，道：“殿下是因為有更重要的責任，人生從來都不是隻有愛情。”
鳳之翼苦笑，道：“是啊，從來都不是隻有愛情，可我獨獨無法擁有的也是愛情。”
“我應該知足了，小時候雖然沒有娘親，但皇祖母待我極好，父皇也看在皇祖母的麵上，對我也寵愛有加。我擁有的一點也不比三哥少。”
“長大了好像一路也順豐順遂，大家都誇我天資聰穎，學什麼都一學就會，教過我的師父，無論文武都對我讚賞有加。”
“情竇初開，遇到的女子是文竹，她聰明善良，盡管身份撲朔迷離，對我卻真心一片。”
“連一向對別人不假辭色的十七叔，也對我另眼相看，肯傾力相助，培養我成為天元未來的帝王。”
“應該要知足了啊，是不是？”
鳳之翼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對晏無悔說，還是在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