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跟平順一起掉下來的阿鳳,在圍著鮑叔不停轉圈,而且邊轉圈邊拍手,“哈哈,我們都掉下來了,好玩好玩!”
“瘋子……”
有人嫌棄罵了一句,還想再出聲,被平順一個眼刀掃過去,乖乖咽下了後麵的話。
鮑叔感激地看向平順,語氣裏帶著幾分歉意出聲,“對不起啊,今天這事兒是我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為了救阿鳳,你不會跟著掉進來,唉。”
“沒關係,這個地方困不住我的。”平順自信答了句。
雖然明知道地牢四周都是封閉的,平順卻依然相信自己可以從裏麵逃出去。
他掉下來時雖然倉促,卻知道上麵的門可以往兩邊打開。
隻要他用力往上衝,應該不難把它們給推開。
不過這需要等到夜深人靜,免得還沒等推開門,就引起西摩注意,趁機下黑手。
這些話平順並沒有說出來,他席地而坐,閉目養神起來。
其他人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淡定,卻又不敢多問,時不時將目光投向平順,到底也沒誰敢多出聲。
時間在眾人的等待中悄然流逝著,起初還有幾道光線從地牢留的透氣孔落下來,漸漸的光線越來越弱,直到什麼也看不見。
顯然,外麵的天色正在一點點變暗,應該快天黑了。
焦灼不安的等待令本來就惶恐不安的眾人更加恐慌,就像死神即將收割的羔羊般無助。
平順始終不動如山地坐著,精心聆聽著外麵的動靜在,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漫長的十多個小時轉眼過去,期間阿鳳跟鮑叔哭鬧過幾次肚子餓,都被他軟聲安撫了過去。
直到地牢內的眾人都又驚又俱地睡去,平順才從黑暗中站起來,仰頭注意著頭頂上那道手指寬的縫隙。
他的視力十分驚人,在黑暗中視物沒有任何阻礙,甚至能看到鮑叔聽到動靜醒過來,正仰頭看著他的小動作。
平順也沒出聲,深深吸了口氣蓄力,然後緩緩下蹲,身體驟然猛地彈起,就像急射而出的出膛炮彈似得!
“嘭!”
震天的聲音響起,原本密封住地牢的鐵板狠狠震動了下,被往外推開了幾寸,很快又合攏壓了下來。
平順穩穩落地,剛才他全力衝出去才看清楚,原來那兩扇門板外,還鎖著一道粗鐵鏈。
看來這個西摩十分的狡猾,平順煩躁地皺起眉頭,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必須趁著鬧出來的動靜還沒有把西摩吸引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掙脫牢籠!
原本疲累到睡著的眾人被平順弄出來的聲響警醒,然而卻因為地牢裏黑漆漆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怎麼了?地震了麼?還是西摩又把人塞了進來?”
“天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什麼都看不到,誰能告訴我,剛才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的詢問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平順已經再次朝著密閉的鋼板衝了過去!
這一次,他積蓄了比之前更強悍的力量,將鋼板狠狠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