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震顫。
青氣流轉。
他微眯著眼睛,指尖捏著針尾緩緩撚動,內氣不疾不徐度入穴位,三分鍾之後拔去銀針。
“大媽,可以了。”林昊舒了口氣。
“唉”
坐在床沿上的老太太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後很驚訝地說道:“我這腦子好像變清楚了哎!”
重度腦動脈硬化,再加上中度腦血栓,導致腦部供血不足。
即便平時沒有發作時,整個人也會有些輕微犯暈,常年覺得腦袋沉沉的——現在感覺完全不同了。
“老弟!”
馬駿德一臉驚喜,趕忙上前幾步扶著母親,對林昊問道:“我媽現在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好了?”
他知道母親有頭暈病,也知道病根在什麼地方,一聽母親這麼說,哪可能不激動萬分呢?
“怎麼可能好了?這才一次呢。”林昊笑道。
“那具體怎麼樣?”
“第一次治療的效果,肯定會比較明顯,大媽立刻就能感覺到不同,卻不可能一次性去除病根。”
林昊心裏盤算了一下,又道:“每五天治療一次,大概一個月也就是六次,差不多能痊愈。”
不僅要通過內氣施展靈樞九針,讓腦部硬化的血管重新恢複活性,還要解決大腦裏麵的血栓。
對於這種慢性頑固疾病,哪是一次能完全治好的?
關鍵老人家年紀大了體質較弱,病灶又位於最脆弱的腦部,治療過程所用內氣不能太強。
“行!”
馬駿德激動萬分,連連點頭:“隻要能治好,別說是一個月,就算一年呸呸呸!我這都說什麼鬼話!”
上次林昊在電視台救了老太太,後來就說讓馬駿德帶母親來醫院治療,今天正好剛過五天他就來了。
五天。
這是治療的必要間隔期。
馬駿德很激動。
無論腦動脈硬化還是腦血栓,都是非常頑固嚴重的疾病,關鍵以目前的醫學很難徹底治愈。
再加上母親年紀大體質差,僅有的手術治療方案也不可行,他都以為徹底沒救了,結果
一個月就能治好!
當林昊給出準確的時間,他幾乎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老弟,晚上有沒有空?吃個便飯吧?”
上次錄製完節目一起吃了飯,彼此關係拉近了很多,馬俊德不會再說感恩戴德的話,但心裏的感激卻實實在在,請林昊吃飯一是為了表達感激之情,二來是為了母親即將痊愈慶賀。
“馬大哥,醫院可是有規定的。”林昊輕笑。
病患請醫生吃喝,等於間接貪汙受賄,不過林昊隻是開玩笑,他跟馬駿德畢竟是有私交的。
“什麼規定?我請我兄弟吃飯,可沒違反規定,走走走!”馬駿德才不管那些,他也看出林昊是開玩笑。
“我還沒下班。”
“對哦!”
馬駿德剛要去拉林昊,聽他這麼說頓時回過神來,轉而道:“要不這樣幹脆在家裏吃,我在外麵等你下班,這總行了吧?”
咚!
咚!
咚!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隻見滿頭大汗的蘇慧,一臉焦急直接闖進了診室。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氣溫本來就比較高,她從西醫部那邊一路跑過來,再加上心裏太急哪能不出汗?
“蘇慧?”
林昊看她神情非常焦急,心知肯定有事發生,還以為西醫部有急症要他幫忙,趕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師老師家裏出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別急!慢慢說!”林昊快步走到飲水機旁,迅速倒了杯水遞過來。
“是這樣的”
一口氣把杯裏的水喝完,蘇慧以極快語速道來。
她口中的老師自然是張伯濤。
張伯濤和江淑珍有個兒子叫張磊,跟從事醫療行業的父母不同,張磊學的是計算機應用專業。
這是題外話。
具體情況就是,張磊目前正在國外留學,趁著暑假回國看望父母,然而張伯濤和江淑珍在醫院擔任要職,平時工作太忙了,所以張磊大多數時候都隻能,找同學或者國內的朋友玩。
就在二十分鍾前,張伯濤剛做完一台手術,接到陌生人打來的電話,說是張磊欠了一大筆錢。
對方要求張伯濤立刻拿錢贖人,要不然就要讓張磊好看。
“綁架勒索?”
林昊眉頭一皺,沉聲道:“這種事張主任應該報警才對啊。”
“不是張磊是真的欠了錢,他在電話裏都承認了,所以他欠錢是事實,報警也沒用。”
“欠多少?”
“700萬。”
“什麼?!
林昊被嚇了一跳,驚道:“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欠這麼多錢?”
具體情況蘇慧也不清楚,隻知道張磊欠錢是事實,並不是被人訛詐,所以張伯濤都快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