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賀誌鵬,暈過去之前,最後的想法。
“顧好逑!要是我爸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說,我爸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裏?是不是,你把我爸勾到這裏來的?我哥還沒醒那會兒,你就到處勾搭!
現在我哥醒了,你也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連爸都不放過!你既然這麼耐不了寂寞,你怎麼不去夜總會當......”
“任音,閉嘴!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你別在這裏胡說!”
喬任家厲聲止道。
“我哪有什麼胡說!我說得明明就是真的,是你自己不信!哥,現在你總應該相信我了吧,我爸這麼蛤,居然出現在她屋裏,這還用說嗎?剛剛劉媽不是說,她在洗澡!估計,她就跟我爸......”
“任音,我叫你閉嘴。”
“哥!”
“先送爸去醫院,這件事,回頭再說!”
喬任家擰眉喝道,他深深地看了顧好逑一眼,那眼裏似乎不再是往昔的溫和,而是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懷疑。
顧好逑忽然就有點兒想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剛剛,她驚險地從賀誌鵬手裏脫身保住清白;也或許是因為她對賀誌鵬下手狠了,極有可能背上一條人命。
總之,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就是有點兒想哭。
有了喬任家的安排,賀誌鵬被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了醫院。
顧好逑沒有跟去醫院,一是賀誌鵬不仁在先,她才不義在後。
二是,萬一賀誌鵬死在醫院,她也能趁這段時間交代一下後事兒。
畢竟,霍乘北不是給過她一百萬嗎,那錢得處理一下。
還有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雖然是今天才確定,但她的第六感向來準,不用去醫院婦科,她能肯定,絕對是有了。
她在臥室的洗浴間,洗了把臉,又將臥室打掃了一遍。
這倒不是為了消滅痕跡,而她的一個習慣。
每每當自己極度驚慌或者情緒不穩時,她都會選擇搞衛生。
好像隻要把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就能將心裏那些糟汙的事情,全部清除出去似的。
給整個臥室清理了一遍,已是晚上十二點兒。
她又出一身大汗。
十二點了,喬任家他們還沒有回來。
隻能說明賀誌鵬的情況不好,又或者說,賀誌鵬已經死了。
喬任家兩兄妹,現在正在病床前,哀哀哭泣呢。
她想了想,給遠在美國的金元元編輯了一條短信:
元元,我最近有事兒可能不會聯係你。我給你的那五十萬,你記得好好用來掙錢。
等翻了倍兒,你記得把五十萬,打在這個賬號上。這錢是我借他的。
然後摁了發送。
最後,她又撥通了霍乘北的電話,她覺得她懷孕的事兒,有必要讓霍乘北知道。
萬一,以後她坐牢了,這孩子生下來,可以讓他來養。畢竟他是孩子爹。
當然,如果他不想要這個孩子,她明天就會找家醫院,把這孩子給做了。
這樣,也省得給這孩子的未來帶來不少遺憾。
電話撥過去之後,霍乘北一直沒有接電話。
難道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