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乘北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霍乘北俊朗深刻的五官,在強光下泛白,白得能刺眼兒!
潔白而神聖的教堂,一個黑衣牧師,肅穆而莊重地站在人前。他一臉虔誠地聽著牧師問的結婚誓詞。
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纖瘦的新娘,長長的白色頭紗跟婚紗的魚尾設計很好地交相輝映。
後背露出一條細長的脊椎線,光滑而瓷白的美背,在頭紗下若隱若現。
不用看正臉,光是一個後背,就能叫人自慚形愧!
霍乘北微轉過頭,側臉,嘴角輕揚地看向一旁的新娘。
那新娘也心有靈犀地正巧過來,與她對視!
然後,霍乘北用從來就沒有過的深情款款,低柔且幸福地說:“ido”
牧師又同樣問向霍乘北身邊的新娘,那新娘轉過頭,一張側顏由遠及近,清清楚楚,如鏡頭拉近一樣,出現在顧好逑麵前。
顏靜宜!
跟霍乘北結婚的,居然是顏靜宜!
啊啊啊——
還不等顏靜宜也深情無比地說出,ido兩個單詞。
顧好逑一聲尖叫!
大半夜的,就把自己給嚇醒了。
抹了抹頭上的汗珠子,顧好逑這兩天,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霍乘北跟顏靜宜舉行婚禮!
霍乘北說三天之後,去他公寓碰麵,然後私奔。
今天正好是約定的日子。
遠走高飛?
照顧好逑這尿性,她覺得這四個字,想想就能讓人熱血沸騰,升華起對生活無限美好的憧憬。
當然,也就是想想就好,真要做起來,那就像心裏有一黑一白兩個小人一樣,使勁兒撕扯著自己。
顧好逑一邊兒想著,如果跟霍乘北遠走高飛的話,那以後得過什麼日子?
以霍乘北的本事兒,在國外應該混得不差。
可是,她在國外的生存能力就得劃個問號,別的不說,光說英語,能問個路就不錯了。
而且,她肚裏還有塊肉,跟霍乘北一走,勢必得把這塊肉給生下來。
他能養得起,孩子和她兩個人不?
這要是不走......
首先她肚裏那塊肉就得去掉!
然後,霍乘北就得跟顏靜宜結婚了。
那文藝綠茶婊?
一想到霍乘北跟那樣的人在一起,還真是渾身都不對味兒。
顧好逑啪一下,摁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摸著床頭櫃上的小鬧鍾一看,嗬,才早上五點。
她老爹在世時,跟老爹住在湖城老家,四鄰街坊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大概有**十歲的高壽。
總喜歡每天傍晚,坐在大槐樹下,講以前的舊事。
聽她說,這早上做的夢倍兒準。
這麼一來,霍乘北還真會跟顏靜宜結婚?
顧好逑不敢想,渾身就像少了根筋似的,開始抽抽不安起來。
起身在公寓客廳,找了一盒進口鮮奶,咕咚咕咚,幾下喝了個半飽。
然後又想起自己一大早沒刷牙,便拿著牙刷,連牙膏都沒擠,就開始刷齒。
等半天見嘴裏沒泡沫,她才意識到,沒擠牙膏。
好不容易刷了牙,顧好逑肚子有點兒撐,應該是剛剛喝牛奶喝得太猛,便扒在床上開始消化消化。
這一消化,又或許是做夢耗多了腦力,呼呼一覺,睡到了十點。
要不是行政部門經理王惠,一個電話過來問她怎麼沒來上班,她估計還會一直睡下去。
恍恍惚惚的,跟王惠請了一天假,說自己感冒了。
然後,去醫院看喬任家。
今天喬任家的病房分外安靜,沒什麼人造訪。
顧好逑敲了敲門,進去。
喬任家看到她這時候來,有片刻的錯愕。
錯愕之後,臉上眼裏就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哦,我跟王姐請了假,早上睡過頭了,然後就說感冒了,請了一天假。”
顧好逑笑著道。
“感冒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喬任家皺眉,關切問。
顧好逑忙搖頭:“沒有,沒有。就是昨天晚上追劇追晚了,然後沒起來。嗬嗬。”
“什麼劇,讓你這麼喜歡?”
喬任家感興趣地問。
顧好逑手上倒水的動作一頓,想了一下:“哦,就是最近流行的宮鬥劇,我嫁給了隆國古代的皇帝。像這種瑪麗蘇的劇,你是一定不會喜歡的。跟你說也是白說。”
“存在即理由。既然好逑喜歡,就一定有它存在的價值。”
喬任家一派秀秀氣氣地說。
顧好逑嗬嗬一笑:“你說得有道理。我看,純粹是打發時間。對了,上次婆婆說要給你找幾個老師,給你補補企管的課程。人有選好嗎?”
“已經找好了。隆城海大的金融管理教授,還有一個教行管的係主任,最後一個英文老師。”喬任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