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好逑哦地應了一聲兒。
興趣缺缺的樣子,頓時就讓霍乘北惱火起來!
“顧好逑,你就這態度?你什麼意思?”火一來,霍乘北這人就來氣了。
顧好逑微愕地看著他,智商不在線地來了一句:“鬱涵啊?那不是你的白月光?你看,我沒問你,你都這麼大火了。我要是問你,你不得火大的掀翻屋頂?”
這話懟得霍乘北,肺得快氣炸了!
他怎麼會喜歡上,這麼脫線的一個小女人!
“誰特麼跟你說過,鬱涵是老子的白月光?顧好逑,你給老子說清楚,什麼是白月光?”霍乘北火大地問。
“白月光的意思就是你刻骨銘心,此誌不渝,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前任啊!啊,鬱涵不是你的白月光啊。”顧好逑後知後覺道。
霍乘北給氣得,刹時說不上話了。
他好像自己就把最關鍵的那一句給說了出來,鬱涵不是我的白月光!
“搞半天,她不是你的前任啊?那鬱暖怎麼說,是為你死的啊?”顧好逑心裏不高興是假的,隻是這高興來不及表現,就被心裏另一重好奇給替上了。
“她是自己作死的!”霍乘北冷道。
“啊?這世上,還有人不想活,作死自己啊?”顧好逑訥訥地說。
霍乘北覺得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
他原本還以為這小女人會吃點兒醋啥的,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無關緊要的一個心態!
白瞎他,還偷偷打了腹稿準備怎麼開口。
“顧好逑,算了!老子累了,先睡了。”霍乘北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道。
顧好逑有點兒懵,她還不知道鬱涵是怎麼死的呢。
這廝,不會說到這裏,就不說了吧。
“你就睡了?你不是說鬱涵是作死的嗎?那你給我說說唄?”顧好逑扒在霍乘北的胸上道。
“都跟你說了,老子心情不好。先睡覺。”按了按顧好逑扭動的腰身,霍乘北霸道無比地說。
顧好逑在心裏暗歎了口氣,嘴上嘟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都把人家的興趣都勾出來了。說到一半兒就不說了。太不夠意思了。”
“閉嘴,睡覺。”霍乘北閉眼道。
顧好逑努了努嘴兒:“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霍乘北,我這肚裏這個是個三條胳膊的怪物,你還要嗎?”
霍乘北睜眼,冷冷地掃她一眼:“你說呢?”
“我又不是你肚裏的蛔蟲,我哪裏知道啊。”顧好逑道。
霍乘北攬著她的腰身,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
感覺到他長臂結實而讓人無法逃脫的力道之後,她卻忽然間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還真是奇異啊!
“顧好逑,老子跟你好的時候,你吃過藥嗎?”霍乘北複看她了一眼之後,磕上了眼皮。
他長長的眼睫,像一把粗刷子似的,輕輕覆在眼窩處。
一股狂野在安靜中漫漫流淌。
顧好逑在傾刻之間,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招人了。
哪怕就是睡著,一動不動,也有招人的姿本啊。
“沒有。那時,喬姨一直著急讓我早點兒有孕,我哪會吃那些東西。再說,我也不敢亂吃。那些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顧好逑如實答。
“我也沒有吃藥。”霍乘北閉眼道。
“啊?”顧好逑愣了愣,訝道。
霍乘北微撕眼皮:“啊什麼啊?老子的種能有這麼倒黴?”
“霍乘北,這不是倒黴不倒黴的問題。這是,現在的檢查結果,就是一個那啥的問題。如果孩子真是這樣的,你還要嗎?”
難得顧好逑這麼嚴肅認真地問他這樣一個問題?
他同樣,也拿出自己前所未有認真態度來:“打掉。”
顧好逑聽到這個兩個字時,不難過是假的。
那難過,就像是心裏忽然長出一把大剪子,銳利無比,一剪子下去,就把心裏那點兒最寶貝的東西,無聲無息地給清理了。
說不上話的,那種空落落地疼!
“但是,我霍乘北的種,怎麼可能是怪胎!”霍乘北霸道無理地,在後邊又追加了一句。
不得不說,他現在這樣臭屁霸道的樣子,還真把她心裏方才滋身的陰霾給趨散了!
“那要是萬一呢?”顧好逑不死心地追問。
霍乘北瞪了她一眼兒:“沒有萬一!”
“可是,可是現在的檢查結果,就是這樣啊。”顧好逑哀哀地說。
真難得看到她這樣哀哀欲哭的模樣。
霍乘北心裏就像給人狠擊了一拳似的,悶生生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