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夫,為什麼一定要合法呢?我現在單身,你現在單身,咱睡一起,不也挺合法的嗎?”顧好逑眨眨眼,開始裝糊塗。
小妮子!
居然跟我繞!你以為把我繞暈了,這事兒就完了嗎?沒完!霍乘北氣悶地心道。
“難道說,單身男女約個炮,做個炮友,都不合法了?法律有這樣的規定嗎?”顧好逑笑著反問。
“合法。”霍乘北道。
“那就是了,既然合法,那還要結婚幹什麼?”顧好逑理所當然道。
看來,這小妮子,真是一點兒危機感也沒有!
難道,她不知道,隻要他單身,其他女人找自己睡也是合法的嗎?
這小腦袋瓜子,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看來得下點兒猛藥了!
“你說得有道理,那暫時,咱先睡吧。”霍乘北陰測測地笑了笑,手一揚,狂肆地將圍在腰間的浴巾一扯,然後,畫麵很黃暴.......
啊一聲兒!
顧好逑這一晚兒不用睡啦!
——
秋天涼涼的月色,照在白色的窗簾上,窗外高高的梧桐樹葉,隨著夜風輕輕晃動。一下一下,劃過整棟白色的別墅。黑影每劃過一次窗簾,床上的女人就要害怕地抽搐一下。
她瑟瑟地抱雙膝抖著,長長的黑發順著耳背放下來,像黑色的緞子一樣,在月光下折射出碎銀般的光華。
“啊!”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忽然,樹上一片葉子落下了。
趁著月色,就像有個高大的黑影,從窗戶外邊兒,走進來一樣!
女人見狀,捂著耳朵,發出驚聲尖叫。
驚醒了睡在隔壁的中年女人,還有女人的老公。
“靜宜,靜宜,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不怕不怕,靜宜啊。這是家裏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啊!你聽話!”衝進屋裏的沈佩音,哄著顏靜宜道。
自從顏靜宜知道自己懷的是賀誌鵬的孩子之後,她就徹底瘋了。
神誌不清,就像一個六歲的孩子一樣兒。精神科和心理醫生都看了,說是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從而精神失常。
要想恢複正常,就得看天意了。
“有鬼,有鬼,有鬼!”沈靜宜指著窗外晃動的樹影到。
她現在對黑影特別害怕,哪怕是開著燈,隻要屋子裏有影子,就會情緒失常。
所以,她的屋內,才會拉上窗簾,關上燈,不透進半點光兒,自然就不會被黑影嚇到。
“哪來的鬼啊!靜宜啊,你好好睡好不好?這一段時間,媽媽天天看著你,一個好覺都沒有睡著,你乖乖聽話,讓媽媽好好睡一覺,好不好?”沈佩音耐著性子道。
顏靜宜瘋了之後,她起先幾天是傷心的,對她的照料也是無微不至。可時間一久,這十天半個月下來,每天晚上都睡不上一個安生覺,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脾氣再好的人,也給鬧得失去了好脾氣。何況,沈佩音這個人,又比一般人要現實的得多。
她得知顏靜宜這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時候,就已經跟顏勇飛商量,再去做個試管嬰兒,索性生個兒子,趁著她現在身體還不錯兒。
要不,去顏家其他兄弟那裏抱養一個兒子,這樣一來,從小帶著,也不怕離了心,老來沒依靠。至於顏靜宜,她早想好了去處,安排個人,送去精神病院或者療養中心,好好照顧就是。
“有鬼,有鬼,有鬼!”顏靜宜死死抱著沈佩音,喊道。
沈佩音被顏靜宜抱得特別無奈,好好的一條胳膊,這最後都給顏靜宜掐紫了。
眼下,這幾天沒睡好,她脾氣就特別大。
“靜宜啊,乖,放開媽媽的胳膊。乖啊!”沈佩音盡量平複自己的煩燥道。
“有鬼,有鬼!”顏靜宜搖頭,就是不放。
沈佩音眼一眯,氣一來,使勁兒擰開顏靜宜的手,語氣有些衝:“我叫你放開!你不睡,我還要睡呢!成天瘋瘋癲癲的,有完沒完!早知道,就把你送去瘋人院了!”
“嗚嗚嗚,疼疼.......”顏靜宜本能的哇哇大哭。
“好了,她現在這個情況,你能不能耐性一點兒!行了,行了,你去吧,我來。”顏勇飛道。
沈佩音被顏勇飛喝得沒趣,冷哼了一聲兒,氣呼呼地下去了。
顏勇飛看了看顏靜宜,歎了口氣:“孩子啊,你現在這個樣子,爸拿著你,是真沒有辦法啊。你要是能聽到,那你就趕緊好起來。不就是跟錯人,生了個孩子嗎?孩子我已經幫你送出去了,你好好的,養一陣兒,什麼都不用擔心。換個環境完全可以重新開始啊!當初,你就應該聽我的,不要對霍家那位有什麼幻想。現在鬧成這樣,你啊,自己得負責一半的責任!”
“來睡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顏勇飛扶著顏靜宜躺下,哄道。
“新的一天,新的,新的。”顏靜宜雙眼空洞無神地重複。
“嗯,當然是新的。睡吧。”顏勇飛道。
顏靜宜在顏勇飛的安扶下,漸漸閉上眼睛,慢慢進入睡眠。
待顏靜宜平穩細弱的呼息聲傳來,顏勇飛歎了口氣,起身,關上房門,將顏靜宜獨自留在一片黑暗之中。
可顏勇飛不知道的是,當他一離開,顏靜宜就睜開了雙眼。
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好像在想什麼似的。
次日,秋陽高掛。
顏靜宜被傭人領著,坐在顏宅前院曬太陽。
海城的天氣沒有明顯的冷熱之分,一年到頭都是那個溫度。隻是夏天頂熱的時候,熱一下。秋天秋老虎,又熱一下,跟回光返照似的。
然後,就不會那麼熱,當然也不會那麼冷。
“太太,大霍總來了!”院前忽然來了一輛黑色的林肯,車上大步流星地下來一個人。
顏靜宜伸頭往前看了看,見到霍燕東的時候,就像看到了花一樣,撲了過去。